张狂二人均是兴奋不已,都拿出看家的手段攻击对方。
见圣女终是支撑不住,更是疯魔般攻击铁头。
终于,铁头轰然倒下,二人脸上如释重负,大张狂露出扭曲狰狞的邪恶笑容,狠狠说道:
“今天你们都得——”
话音戛然而止,只见到一抹湛蓝冰滢的剑光闪过,视野便天旋地转……
“奇怪,我怎么看到了我的脚……真他娘阴……”
头颅滚落在地,喃喃说出此生最后一句话。
张狂二仙,瞬死一人!
“老大,啊——可恶,我要你的命!”
二张狂顿时血涌上头,掣出一把鬼头长刀,冲耿秋泓杀去!
耿秋泓眼神冰冷非常,丝毫不因对方修为高过自己而怵怕。
“来吧,狗杂碎!今日我便一雪前耻!”
炁破三关上灵台,扶摇而上照明堂!
泥丸中冰魄剑丸滢滢旋转。
剑指一掐召来一道冰魄剑光,朝对方疾刺而去。
剑修杀伐,最是凌厉!
一记巍山剑势,举轻若重,劈斩对方,握刀之手虎口震裂。
不待敌手站定,剑势陡转,化作沧浪剑势。
但见一剑又一剑,疾刺连斩若浪潮迭起。
柔剑若丝,暗劲浪叠,侵透肺腑,削断百炼精钢!
刀光连闪,竭力抵抗,直觉对手剑势,时如惊涛拍岸,又如蚀骨游丝。
二张狂身躯浴血,连连后退,心头急躁,恨不能把他一劈两半。
但剑修之强,只在放长击远。
耿秋泓始终遥立十丈之外,让他抓狂不已。
渐渐地,二张狂放开防御,打算以伤换伤,在剑光的切割下,浑身浴血。
“区区六层,安敢杀我!”
怒火中烧,却不料一道身影疾驰而过,剑光如过隙白驹,抹在他的颈上!
剑鸣如风啸,极动如列缺,眨眼间,头颅滚地,血如泉涌。
风啸剑势一出,此地再无张狂!
这一切不过一字时间,直把朴教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看此人,不禁目瞪口呆!
“这他娘的是养炁六层?杀后期修士,竟如砍瓜切菜,杀鸡剁狗!”
宁臣此时再无倨傲之心,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这是剑修?元长老也算是使剑好手,但与此人相比,货比货得扔!”
宁长老呆滞,不由对圣女说道。
但他不知,耿秋泓在领悟剑势之后,方能有此神威,绝非入狱之前能比。
圣女虽料到他有大气运在身,但这般强悍的战力,也是大出所料,思忖片刻,便说道:
“云封陆自云霄宗覆灭,便许久不见真剑修了,此人年纪轻轻,居然能练出剑丸,想必与那云霄宗大有干系!”
宁长老拱手拜服,说道:
“还是冕下慧眼如炬,早交好此人,不然冕下有难,我等便是万死也莫能赎罪!”
圣女此时也是如释重负,虽然一直云淡风轻,但铁头落败的那一刻,她还是怕了。
正欲上前与耿秋泓攀谈。
却见耿秋泓此时仍旧赤红双目,手中剑诀狂掐,竟用剑光将张狂二人的尸体切成了臊子。
“来啊,起煞啊!你们不是狂吗,你们不是能吗,起来啊,我弄死你们两个王八蛋!”
心中的恨意顿时一空,只觉得念头通达,那许久不曾长进的修为此时居然如涣然冰释,来到了养炁七层!
“他居然临战突破!”
铁头虽然憨直,此时也看出了耿秋泓的状态,不由惊呼!
耿秋泓发泄完毕,只觉浑身上下炁机浑满,神清气爽,赤红的双目也渐渐恢复清明。
见众人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他心中不由暗暗得意,开口说道:
“抱歉,失态了!我是个俗人,这两畜生之前把我打得娘都不认,今日我一雪前耻,实在痛快过头了!”
圣女闻言浅浅一笑,开口说道:
“道友敢爱敢恨,恩怨分明,乃是率情真修,大可不必介怀。如今道友修为精进,可喜可贺,我等便可绸缪下一步的行动。”
耿秋泓欲要与之商议,却突然感觉整个监牢乃至坞堡在剧烈的震动。
只见监牢之外,平日里那几个鞭打众人的侍教,不复往日骄横,连爬带滚,一边嚷嚷,冲进监牢:
“二位张狂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