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他第一次失态。

回想起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点滴。

男人对她疯狂地占有欲和保护欲。

姜雪觉得她对他来说，至少是与众不同的。

想到这里，姜雪心里闪过一丝欢喜，定定注视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点在意。

姜雪盯着他，一动不动。

可惜只从他眼里看到厌恶和冷漠。

“姜雪，你以为你是谁？”

良久以后，秦曜川居高临下地反问了一句。

“你这样的女人，配吗？”他毫不留情地说着残忍的话。

双目空洞的姜雪跌坐在地上，双手狠狠捂住了胸口，缓解着锥心之痛。

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像他这种身居高位之人，习惯了唯我独尊。

他会如此愤怒，也不过是因为别人动了他的东西罢了。

即便是他不要了，别人也休想碰一下。

姜雪抬起眸子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心碎，“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望秦四爷别往心里去……”

秦曜川沉默不语。

她顿了一下，又轻声道：“你曾经说过不会干涉我交男友的，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你总不能要求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吧？”

秦曜川神色怔怔，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况且，秦四爷也要订婚了不是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看到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姜雪微微一笑，嘴角却尝到一丝苦涩。

她定定看着男人，俊美非凡，高不可攀。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她记不起来了。

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吧

不过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不爱她，一丁点都没有。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求呢。

她惨然一笑，语气坚定，“秦四爷，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曜川突然握住她的下巴，声音有些暗哑，“姜雪，你认真的？”

她死死咬着嘴唇，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拼命压下情绪，看向那只紧紧抓着她不放的手。

“秦四爷，你不嫌弃我不干净么，那干嘛抓着我的下巴不放，就不怕玷污了你的身份？”

秦曜川手上一顿，像是第一次看清了她一般，眼底的挣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冷漠。

姜雪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做起来了白日梦。

她以为，秦曜川至少会对她有一丝怜惜的。

不然，不会那样折磨赵时昊！

可是她错了，秦曜川是没有心的。

她累了，也不想再爱了。

姜雪平静地开了口，“秦爷，我累了，也不想爱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秦曜川的心蓦地狠狠一颤，有一瞬间的窒息，片刻就恢复如常。

“不后悔？”

“绝不后悔！”

姜雪眼底的坚决，让秦曜川一阵心慌。

“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平静地丢下这句话，愤然的离去。

但是秦曜川知道，这一刻，姜雪却也是触动了他身体里的某根弦……

刚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回来了。

姜雪的面色一僵，随即勾唇笑了，“秦爷，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真舍不得我吧？”

秦曜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将手中的支票，直接扔到她的脸上。

“睡了你两年，这是你应得的服务费！”

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弯腰捡起那张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