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月在祁御松开牵着她的手后,先一步走进凉亭内,然后贴到她母亲身边,轻声说道:“父亲、母亲,阿御他刚回京,才从宫里出来,就过来了,其实他是有事要和父亲母亲商议。”
阿御?听到这声称呼的叶修远和宋婉夫妇俩,多少是有些震惊的,除了太后和皇上外,他们还从未听到有人敢如此称呼睿王。
虽然叶倾月的声音很轻,但在旁边的叶景寒和宁烨二人,也都是听得清楚。
叶景寒瞧了眼自家小妹,再看向那边的睿王,看样子睿王和自家小妹之间的进展,远比想象中更深。
而立于一旁的宁烨,心中苦涩充斥,但见叶倾月在面对睿王时,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眼中种种,尽是开心之色,正如叶伯伯所言,很多事,都是讲究缘法的,强求不得,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就好。
顿然片刻,叶修远思绪率先回转,当即请睿王于亭中落座。
祁御走入凉亭内,就势坐下,而后开口道:“国公是主,本王来此是客,客随主便,就无需那些规矩礼数拘束。”
亭中众人,各自重新坐下。
叶修远倒也没着急,顺口问道:“月儿领着王爷逛了这园子,王爷觉得如何?”
祁御:“景色甚佳。”
叶倾月坐在她母亲身侧,察觉到祁御看她的目光,他们方才压根就没怎么逛,他哪里就知道景色好不好了,还有,说就说,干嘛盯着她说,她又不是那园中景色。
宋婉注意到睿王和自家女儿这眉目往来之色,温缓出声,问道:“月儿说,王爷此刻前来,是有是要与我们商量,不知是何事?”
祁御直截了当的将自己于明日母后寿辰上的打算说明。
一番述说后,祁御定声道:“当日本王已当众表明自己的态度,国公夫人在场,也是听得明白,只因这一月事忙而有所耽搁,这事儿该有一个正式的定论,而明天母后寿辰,时机正好,国公、国公夫人,意下如何?”
叶修远:“王爷当真决定好了,听我夫人说起,那日王爷曾言,月儿嫁给王爷,便是王爷唯一的睿王妃。”
祁御:“本王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不立侧妃,不纳侍妾,唯月儿一人足矣。”
对于这话,叶修远听的满意,他继续说道:“我们就月儿一个女儿,自幼娇养,对她一贯宠溺,真到谈婚论嫁,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将来鸡毛蒜皮的麻烦事,只多不少,月儿最是受不得半点委屈。”
祁御直接说道:“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身为人夫,岂会嫌自己的妻子麻烦,更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月儿她自幼娇养,睿王府和定国公府,门当户对,她入府,即王府当家主母,府中一切都由她说了算,她想怎样就怎样。”
叶倾月听完祁御的话,心中更是喜欢,她拉了拉她母亲的衣袖,唤了声“母亲”。
宋婉也知晓自己女儿的心思,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但只要自家女儿是真心喜欢,对方亦是,他们也能安心,不可否认,睿王确实不错,她顺口道:“王爷此来,想必是已和太后娘娘说好,对吗。”
祁御:“是。”
宋婉转头对着自家夫君说道:“老爷,月儿和王爷之事,确实该有一个定论,由太后娘娘出面正式敲定,最是稳妥,老爷您说呢。”
叶修远:“夫人这么说,我自然也是一个意思。”
宋婉:“眼看就是午膳时间,王爷不妨留下一起用个便饭?”
祁御:“那,本王就叨扰了。”
叶景寒顺势道:“刚才王爷到来,小妹与我正下的那盘棋作罢了,既这样,不如王爷与我来下一局?”
祁御:“好。”
话落,祁御走过去,于棋盘前坐下,与叶景寒执棋对弈。
叶景寒执棋落子,一面对祁御说道:“听说,王爷离京这段时间,在小妹身边留了人,暗中保护小妹安全。”
祁御落子之余,淡声说道:“不想让一些跳梁小丑舞到她面前,就安排了几人。”
叶景寒:“王爷深得皇上信赖,肆意调动……”
祁御:“一切都在皇兄赋予的权力之内,并不违背什么。”
叶景寒落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将手中棋子落于棋盘上,再道:“王爷要娶我家小妹为妻,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有句话,我也想问问王爷的意思,将来若……”
祁御未等叶景寒的说完,落子的同时,话脱口而出,“睿王府、定国公府以及镇国公府,将来所效忠的只会是天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