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梅也在一边高兴的跳了起来,“是啊是啊,年年,你不知道,你没有回来,我睡觉都睡不安稳呢?”
“是吗?我怎么看你脸都胖了呢?”沈年年上手摸摸她长肉的脸,肉感十足,感叹道。
“哈哈哈,她啊,边吃边唉声叹气,饭可是一点也没少吃,过年这几天,夫人也分给我们一些点心,这两天的点心也全进她肚子里了。”海棠在旁边调笑着。
冬梅害羞的跺跺脚,狡辩着,“海棠姐,饭不吃完不是浪费了嘛。”
“年年,快跟我们说说,漠北将士是不是很神气?他们是不是个个都很神勇?”海棠拉着年年的手,催促她快些说。
无奈,沈年年,就挑着能说的,说与她们听,当然自己前去探路的事情略过。
两人听着不时惊呼,直到腊梅来催促她们去取午食,三人才回过神来。
漠北大军粮草解决,衙门内的众官员,脸上不再有愁苦之色,即使在过年期间上下值,相互见面也都脸满笑容,互道一句过年好。
边关又接连两次打退北荻的进攻,幽州城的百姓,趁着过年期间,都挂上喜庆的笑容,奔走相告。
此时北荻大军中,有一位北荻士兵,高热不退,伴随着四肢和腰背疼痛,当晚军医只当成普通风寒,给灌了一碗汤药,就不再理会,还有很多断腿断胳膊的等他们救助。
翌日,高热士兵四肢及腰背密密麻麻的全是痘疹,还伴有瘙痒,不住的用手挠着后背,军医今日同样灌了一碗风寒的汤药给他。
晚上,同一营区的北荻士兵,许多出现不同程度的高热,寒颤,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酸痛。
军医对此仍然当普通风寒治疗,直到接下来三天,北荻大营的军士,十之四五全部感染这种“风寒”,还有人出现惊厥,昏迷,开始不断的有人死亡,直到这时军医才意识到,这可能得了痘疹。
北荻军营里的异象,漠北大军及幽州城内无人得知,也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边关没有一场战事,百姓又恢复以往的生气,开始为接下来的春耕做准备。
沈年年现在还是小厮的装扮,每天跟随司空永明上下值。
衙门厢房,沈年年与平荣还有其他小厮一起等着自家老爷,其中一小厮低声说道,
“今年的春天,也没有特别冷,我们胡同里就有好几户人家,都已经病倒了,而且高烧不退,都已经死了三人,唉,听说死时脸上,手上,脖子上,都被抓破了,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痘痘,看起来就像中了什么毒似的,可惨了。”
“我们隔壁这家也有一人病倒了,只一天时间就高烧晕迷,到现在还未醒呢。”
“谁说不是呢,我们胡同里的人,都是一家一家的,别人都说是中毒了,要不然一家怎么都得了这种病呢?”
沈年年越听心里越惊,这不跟二十五世纪,所说的天花病一样的症状吗,孤儿院里每次打疫苗时,都会播放所打疫苗的发展史,给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看,这样他们就会乖乖打疫苗,不再哭闹。
沈年年忙起身,拉着平荣出了厢房。
“年年,你拉我出来何事?老爷现在还未下值呢?”平荣出了厢房忙问道。
“荣大哥,记得刚才说有人生病的两人吗?记得一定要远离他们,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咱们老爷说,若这事是真的,那咱们幽州城真的要成人间地狱了。”
看着沈年年严肃的一张小脸,说着吓破胆的话,平荣一时难以相信,但在衙门内也不好与她相争,只摆摆手道,“我去找刘大,你见完老爷,去马棚那里找我吧。”说完也不等年年回应,转身就走。
沈年年忙走向正房,跟门外一衙役道,“这位大哥,我是司空县丞家的小厮,找我家老爷有事,能帮忙喊一下吗?”
衙役自然认得沈年年,“她”可是所有小厮里面,年龄最小,个子最矮的一人。
“行,小兄弟,你等着。”衙役也没有为难沈年年,痛快的应了下来。
等司空永明出来,见到沈年年,还有些不明所以,
“年年,你找我何事?是夫人让人送信来了吗?”
“老爷,夫人没差人来,小的听到一些消息,想跟老爷说下。”
司空永明看到年年严肃的小脸,不由的一愣,平时都是笑模样,一下子变严肃,还真有些不适应。
“年年,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认真?”不由的好奇起来,也顺着年年的话题接了下去。
沈年年就把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