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酒笑着,随后进了侯府,绕过长廊径直走到宋祈的院里。
刚到院门口,就瞧见裴司珩在门外来回踱步,面容满是担忧。
裴初酒顿了顿,走进院子,裴司珩转头正对上她的眼神,慌忙收回后又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如何?”
裴初酒从荷包里拿出那一碗人参汤,笑了笑,“已经炖好了,还热乎呢。”
裴司珩不为她取到人参而惊讶,反而更好奇她那小小一个荷包竟然可以装下一罐子的人参汤。
裴初酒拿起人参汤走进屋子,此刻的宋祈脸色越发苍白,陆漓见她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还好你回来的及时,再晚一刻,阿祈恐怕就……”
她接过鸡汤,喂进了宋祈嘴里。
裴初酒一颗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陆漓又把了脉,片刻后,她面色一喜,“好了,好了,回过来了,再悉心修养两日,他定能清醒过来。”
裴初酒乐的拽紧小手,回头看向身后的裴司珩,他嘴角上扬,似乎也在为这件事心旷神怡。
见他也看向自己,裴初酒慌忙收回视线,走到宋祈床边。
“陆大夫,你们都守了一夜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这是我犯的错,理应是我照顾阿祈。”
陆漓回头看了看裴司珩,裴司珩示意的点了点头。
语气不冷不热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漓得到许可后才起身离去,她走后裴司珩也跟着一块离开了屋子。
一瞬间,空荡的屋子只剩下裴初酒与宋祈两个人,她守在屋里,整整一天一夜,未曾挪过一步,只有裴司珩中途来过一次,也只是站在窗外看了会,确定没事后才离开。
宋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夜里,裴初酒已经累的睁不开眼趴在床边睡着。
宋祈见着睡迷糊的裴初酒,突然心中心头一暖,刚伸出手想去撩她额上散落的碎发,突然顿了顿慌忙收回自己的手。
裴初酒感觉到动静醒了过来。
“阿祈,你醒了,太好了……”
宋祈虽是疲惫,但也还是给裴初酒回应着灿烂的笑容。
“我能有什么事,傻丫头。”
这一刻,裴初酒终于忍不住,坐在床边嚎啕大哭起来。
“我以为……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我了……”
宋祈见她哭的厉害,瞬间变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你别哭嘛,我……阿酒……我没事了,你别哭了……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那日不该一时兴起,练的太过,连累了你。”
裴初酒红着眼眶,努力克制自己的哭泣。
“阿祈,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宋祈笑着答应,“好,我答应你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发完誓后,他又一脸严肃的看着裴初酒。
“侯爷是不是怪你了?”
裴初酒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侯爷他并没有怪我,还派了临风保护我去太子府上偷千年老参。”
“啊?你去太子府上偷东西了?”
宋祈一脸震惊。
想到昨夜的惊险,裴初酒就来了兴致,连忙点头。
“嗯嗯嗯,你可不知道昨夜真是太惊险了……”
裴初酒与宋祈讲了昨夜的经过,宋祈听的晶晶乐道,只有窗外的白色身影在风中晃动着衣角,他嘴角微扬,轻声转身离去。
裴初酒给宋祈顿了鸡汤,一早就炖好,到现在已经热了三次,趁着宋祈还醒着 ,急忙又去热好端了过来。
打开盖子的那一刻,宋祈已经被香迷糊了,金黄色的鸡汤里面加了当归,党参这些滋补的药材。
裴初酒舀了一碗递给宋祈。
宋祈流着口水嗦了一大口汤,又吃下一整根鸡腿,鸡翅,才满足的揉揉肚子。
“阿酒,你炖的鸡汤也太好喝了,不过,侯爷不是在府上禁荤腥吗?这鸡你是上哪弄的。”
“我早上出门买的。”
裴初酒收拾着碗筷,继续说道:“不过今日回来时正好碰见了侯爷,被他瞧见时他也没说什么。”
“哦。”
宋祈点点头,“侯爷向来如此,表面冷血无情,实际上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裴初酒收拾完后坐到床边 ,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阿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