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假的,要不便是非法途径来的。
笑罢,安澜透过漏风的墙眼看到屋内正巧挂了两身衣服,一身男装一身女装正好合适,于是眼神询问着隐江,隐江朝着安澜的目光望去,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安澜将她的耳环从口袋里取出,放到屋主人的窗台上,二人换上衣服,便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刚来的那家衣料店。
显然店主人这一通晨跑效果也是很好的,面色此刻非常的红润。
再次见到隐江安澜二人,却是不识了,一副和颜悦色的嘴脸,耐心的询问着客官想看什么样式的衣服。
隐江安澜均相视一笑。
买了衣服,投了旅馆,二人都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饭毕,安澜将再次将手上那只玉镯拿了出来,递给了隐江。
这两日的相处,安澜也在心底对这个大男孩有些另眼看待,“很感谢这几日的照顾,我要走了。”
隐江把手背到背后,“不用感谢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安澜递出手镯的手愣在了半空中,心中一阵五味杂陈。
旅馆外急匆匆的走进了几个穿着打扮很景康的人,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使得整个人多了几分刚毅和勇猛之感,他静默朝着安澜走来。
安澜看着那男子走进客栈,待人行至身旁,随即轻唤了一句,“仁查王兄”。
隐江看着目光仍在他人身上的安澜,忽然接过那只翠绿且没有一丝杂质的手镯。
“这手镯应该很值钱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把手镯收到口袋里,这一次,手镯并没有咣当掉出来。
隐江微笑看了安澜一眼,走了,缘来缘去不过尔尔,随即释怀一笑。
连年的动乱,这边陲小镇虽没有宵禁,却也连个乞丐也见不着。
随便来一队衣着官兵摸样的人,都能佯装得到传令,请你回家喝一壶,若没有那白花花的银票开路,必定是要脱一层皮的。
隐江不在停留,朝着鄞州城外一路疾驰而去。
养母已到了垂暮之年,小小的院子收拾起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隐江翻身跳进院内,却见母亲房间一盏油灯摇曳着火光,光线一飘一荡的晃着,隐江故意跺脚走路,尽量发出更大的动静来。
只听房门咣当一声响,老太太拿着火钳在空中比划着,小碎步快走出门,做势要大打出手一般喊着“是哪个王八羔子进了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