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徒劳无功,为首的男子恼怒至极,一把火点了整个院落,大火烧了一夜。
郊外护城河里,河面此刻忽然冒出一连串的气泡,一根粗壮的木头弹出水面,拖出两人一狗。
是隐江、安澜。
刚刚浮出水面的安澜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趴在木头上,只觉两眼发黑,胸口的疼痛使她剧烈的咳嗽。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水井之下有一溶洞,年前修缮恰逢枯水期,隐江意外发现。
二人为躲追兵藏匿于此,不想现在正值丰水期,溶洞淹没。
地面上传来士兵的声音,“长官,这里有一口井!”。
另一个声音,“好!你,下去看看!”
“啊?”那个声音十分惶恐。
隐江双脚撑壁,拦腰揽住安澜,贴着她耳畔低声说道。
“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走了”。
安澜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井水,满脸抗拒,拼命的摇头,“洞口都看不见,怎么走,进去就是死!”。
“必须走”!隐江不容拒绝的说。
当下便鼓起腮帮子,用行动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隐江支撑的双腿一松,安澜立马认怂,深吸一口气,任凭他将她拖拽潜入井底。
刚摸到洞口处,上方便传来了落水声。
进入溶洞之内,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阿大在前方开路,安澜趴在隐江的背后,四肢紧紧抱住他。
洞口处极窄,进入后豁然开朗,阿大指引着隐江向上游去,翻身向上手指便接触到一片空气。
隐江如释重负。
安澜喘着粗气问道“你早知洞内会存有空气是吗?”
“不确定”
“万一没有空气怎么办!”
“会有的,”隐江回答。
“我只是不确定下一个存有空气的洞穴有多远而已。”
安澜哑然。
隐江拽了拽怀里的安澜,“走吧”。
“我还不想死”。安澜带着哭腔恳求说,“我们不走行吗,等他们翻了一遍,找不到我们自然就走了。”
“如果你是他们,你还会留这一口井?”
虽然不忍心,但这就是事实,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隐江摸了摸安澜的头安慰道“我们都不会死”。
“再不走,等他们反应过来,守着河道,封了出城的各个关口,我们就死定了”。
安澜一愣,再也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商量着说道。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够了,我想哭,忍不住。”
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转悠了一圈,刚刚浮出狗头就兴奋的蹭着隐江,发出愉快的汪汪声。
“阿大找到下一个存有空气的溶洞了,走吧。”
安澜听后为之一振,止住了抽泣,默默地趴到隐江的背上,姑且再信他一回吧。
隐江却在此刻恰到好处的又补了一句。
“就是有点远。”说完,沉入水里。
几番险象环生自然不必说,终归是死里求生。
此刻两人一狗已随波逐流飘出鄞州城外,尽管隐江已尽力扶住了安澜,不让她从木头上滑落下来。
奈何长时间的浸泡,安澜已疲惫不堪,再无力量支撑,二人只能就近选了处茂林上岸。
围着篝火,安澜询问隐江。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隐江朝篝火堆里添了一根柴。
满脸自嘲的说。
“或许是因为我八岁那年,跑去药铺那里撒泼打滚一番,那老板觉得我影响他生意,末了还报官,告我寻衅滋事”。
安澜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隐江。
“就为这事?”
“就为这事,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我被放出来后,我母亲和外祖父母都死了,那帮人满世界的找我”。
隐江看向安澜。
“还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至今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杀人还是放火,非得这么一大群人追了我数十年,你说可不可笑。”
这事说在隐江嘴里确实像个笑话,八岁的小孩,哪里来的欲加之罪,需如此大费周章。
安澜撇嘴一笑,二人彼时不分伯仲罢了。
“我为国和亲,求的是战乱的停歇,子民的太平!国人阻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