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江心如刀绞,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侍卫将隐江带至一阴暗潮湿的水牢,一张张长桌摆满了刑具。
用刑的士兵拿着一把磨得铮亮的匕首,在隐江的胸膛轻轻划开一道口,顿时鲜血直流。
士兵很满足这匕首的锋利程度,一脸恶毒的说。
“王后让我们好好的伺候伺候你,留一口气就行,我该从哪里下手呢。”
说罢,一把匕首在隐江身前左比右划。
隐江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那士兵。
士兵似乎很满足自己这番操作,回身却看到隐江那冷漠的表情。
深受打击,跺脚走到长桌前,恼羞成怒的说。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拿起一条布满钢刺的长鞭,便朝隐江走来。
“让我看看你有多嘴硬,小爷先热热身,漫漫长夜,我们有的是时间!”
正欲挥鞭,身后便传来太监的声音,“王后娘娘驾到。”
士兵先是一愣,赶忙收鞭站到一侧。
隐江抬眼看向王后,不知为何,猎场那妇人的形象竟然与眼前的皇后重叠了!
猎场那妇人虽戴着围帽,可身上这暴戾之气却做不得假。
“猎场那人便是你。”隐江冷冷说道。
“是我又如何。”一侍卫抬来一把凤椅,王后视若罔闻的挥袖坐下。
“你为何非杀我不!”
“我只后悔那日没有直接了结了你,不然我儿也不会因你丧命!”
不再给隐江说话的机会,王后大手一挥,“给我打!”
那士兵挥起长鞭就是一阵鞭刺。
隐江一声不吭,只是一直盯着王后,直到耳鼻口均渗出了鲜血,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王后仍是不解气,一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儿子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恨。
“给他浇水,这么死了,太便宜他!”
士兵将一盆带着冰的水浇在隐江身上,瞬间惊醒。
醒来看了一眼眼前那愤怒至极的王后,隐江嘴角又是微微一笑。
王后恼怒至极,“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亲自拿起一块烫红了的烙铁就朝隐江大腿印了上去,皮肉被炙烤瞬间发出滋滋声。
“和你那卑贱的母亲一样令人深恶痛绝,偷偷生了你这个孽种,还敢密信大王,想抢我儿子的王位!”。
说到儿子,王后又换成了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也不再端那没什么用的礼仪,不管不顾的用力扯下一块烫熟了的皮肉,丢到一旁,转身又去取另外一块烧红的烙铁。
正欲印上去的时候,却见隐江那被撕扯开的裤腿里,露出一块紫红色的蝴蝶胎记。
王后拿住烙铁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咣当一声掉落地上。
王后倒退几步跌坐到椅子上。
身后此刻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是大王和国舅,大王清退了所有人。
红衣侍卫抱着涂神医缓步走来,旁边还有一位模样已经很老了的妇人。
大王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隐江,叹息的说,“有劳涂神医了。”
却没理会王后,在路过她身旁时,王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含热泪,不敢相信的说。
“他到底是谁?”
“你希望他是谁?”大王没有看她,径直走到隐江身前。
时间回到生产那日,王后胎大难产,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天,大王和国舅征战未归,身边只有稳婆守着。
王后回忆着说道。
我儿出生时,我并未得看一眼,那稳婆说我身体虚弱,不能见这刚出生的婴儿,怕沾染了恶气。
说着就将我儿从我身边抱走,我手滑过他的大腿,我记得他大腿上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我记得的!
那胎记就像一朵蝴蝶一般,等我再次醒来,看到我儿,那腿上已没有了那胎记,稳婆说那是血污,洗洗就没了。
说完,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惊慌失措的回头,却一眼看到了那个稳婆,尽管衰老了许多,容貌却是未变。
“你说那是血污的,为何他腿上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呢。”
王后又看向身边的国舅,心中便已知晓了答案,“是你,是你们害我几次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
王后情绪已经崩溃,疯了一般冲向那个稳婆,“你当初为何要换走我的孩子,为什么啊。”
国舅一把揽住自己的妹妹,任凭她在怀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