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殿内,人头攒动,待红衣侍卫将隐江安放到榻上后,大夫和侍女便跟打仗一般积极地忙活开来。
独自走路跟来的涂神医待在门外,看着眼前这一番热闹景象,内心不自觉的替他们拍手加油。
挡在门口的涂神医被一侍女从身后撞了一下,他只踉跄几步,但那侍女手中的汤汤水水却是撒了一地,场面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大王站在老头子身旁问他,“在看什么。”
涂神医一愣,讪笑着说,“这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也不敢回头看大王,赶忙小碎步上前,边走边说,“行了,是个人的,都出去吧”。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深怕自己刚刚表现得不够积极,此刻也都是一脸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老头子回头看了一眼正欲关门出去的红衣侍卫,“儿子,你就别走了,过来搭把手。”
说话间眼神狡黠的看了一眼大王,好似在说,您慢走,这里包在我身上。
“这老头子”,大王无奈的摇头叹气走了。
大王转头便去了安澜那,牢门外几个侍卫正恭候着大王,身旁蹲了一排衣衫不整、瑟瑟发抖士兵模样的人。
大王上前在一人面前停下,只见那人灰头土脸,满脸青紫。
侍卫赶忙上前解释道,“大王,你交代不准伤害安澜公主,我等到了这牢笼,只见这几个士兵正欲对安澜公主行那不轨之事,所以下手狠了些。”
大王摆了摆手让侍卫带这些人离开,独自走进牢房。
只见安澜头发凌乱,好在衣衫还算完整,想来并没有遭遇不测。
安澜抬眼望向这个让她又敬又怕的人,目光依旧纯粹,只是有些虚弱。
还是大王先开了口,“你现在感觉如何。”
安澜疑惑的看向新荣国的国君。
“景康国已被你胥渭王叔所占领,眼下应该已经在制定新国番号了。”
安澜一脸不信的着新荣国王,“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你是个聪明的,乌扶看不出,你肯定也能看出,留着捷安和新荣两个大国不管,自己甘愿做那鹬蚌相争,这馊主意难不成还是你那弟弟出的不成。”
安澜不说话,图巨与景康向来和睦,她想不出为何会有这场战争,仅仅是因为捷安的压迫,那就更应该一同抗战,毕竟唇亡齿寒,弟弟不会不知。
脑子里回忆起胥渭王叔带她四处游历时,对待穷人的模样,她也不肯相信会是她的王叔所为,还有,她的仁查王兄还因为救她丢了性命,当下对新荣王的话置若罔闻。
只冷冷的看向新荣国君询问道,“我弟弟在哪。”
“你可以带他走,我本无意滞留你们,信与不信都言尽于此”。
安澜听罢猛地站起,却因虚弱而踉跄了几步,大王伸手扶住了她。
安澜甩开了大王扶住她的手说,“他在哪!”
一侍卫上前指引,“公主跟我这边走”。
待安澜携嘉宏王走后,国舅来到书房与大王议事。
“他们走了?”
“走了”,大王答道,招呼着国舅上前喝茶。
国舅喝了一口茶,思索着这事。
大王又说,“卿兄觉得,我放出的是虎还是猫。”
国舅站起,严肃的说,“臣弟不敢妄论。”
“我们就随便聊聊,卿兄何必这么严肃。”
大王又说,“王后如何了。”
国舅意味深长的回看了一眼大王,缓慢的坐回榻上,“您希望我说些什么。”
“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大王有些自嘲的说。
“她不好,一直都不太好”,国舅看了一眼大王的表情,见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接着说,“她说想去靖安寺庙长住,不愿问世事了。”
“都随她。”
“乌扶呢。”国舅问。
“照国礼安置吧。”
见他不愿再纠缠此时,国舅转而说道。
“听前方将士来报,景康、图巨、捷安并不似表面这般僵持,实际私下交往很密切。”
大王微笑,“你我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吗,现在又提?”
“或许”,国舅正欲说此事。
一太监来报,军中告急,捷安、图巨、景康携三国之力,以景康新王被俘为借口,大举来犯,现已攻下了鄞州。
大王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