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外,大王正送别国舅,二人正在门口交谈着什么。
太监挡住了还欲向前的隐江。
大王摆了摆手表示让他过来。
国舅见状拱手告辞,走得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隐江一眼。
隐江赶忙拉住国舅的手不让他走,跪倒在大王面前。
“我要参军!”
大王和国舅均是一愣。
大王缓缓开口说,“如果是为了安澜,不行”。
隐江站起,满含怒意的说,“我去给你送人头,你凭什么不同意。”
大王说,“新荣国不需要你去送人头,若说需要,新荣恰好需要一个新王。”
“我不干!”隐江愤愤,“你从未承认过我不是吗,以你的能力,你想知道我是谁并不难,可是你任由你的老婆满天下的追杀我,很好玩是吗!”
国舅怒斥道,“不得无礼!”
大王却摆了摆手,“让他说。”
“你恨那个女人,所以,你也恨我!”隐江说到此处,眼泪已晕染了眼角。
大王没有说话,似乎不愿再争论这个问题,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国舅好像在说,你带他走吧,转身便回了宫殿。
什么都看得清,偏偏看不清自己,只会一味地逃避。
国舅想着,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对着隐江说,“跟我来吧。”
在路上,隐江还是忍不住的问,“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娶了她”。
那一日,隐江看到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而她的丈夫却平淡如水一般。
如果说真刀真枪伤人身,那他的态度却是直插人心,就算是隐江,也能感受到压抑,他不信国舅没有感觉。
然后国舅却说,“身为国王、臣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不明白,天下都是他的了。”
国舅笑了笑,“你会明白的,不过有一点你确实错了,你说他不爱你,事实却恰恰相反,他爱你,所以他给了你选择的权利,这权力是他没有的,你母亲也没有。”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他现在只想做隐江。
国舅不说话。
隐江还是很想知道,“既然他们都这般自苦,为何不肯放过彼此呢”。
国舅看着隐江说道,“人活这一世,不能仅仅靠对错去活。”
隐江越听越懵,索性不再问了,太费脑子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在大地上,出征的勇士们已经身穿铠甲,手持武器,面容坚毅,目光如炬的列队站在城楼之下接受着大王和国舅大将军的检阅。
而隐江仅穿一件布衣,套着一个只有半身的小马甲,站在最远处。
临走时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涂老头子要照顾好隐江,看着自己这一身装备,隐江感觉自己很没面子,他就想穿那种包裹完全身的铠甲。
以前啥也不是啥也不想。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显摆显摆,还那么寒碜,不行,不可以!
想啥来啥,隐江远远的便看到老头子亦步亦趋的朝自己挪了过去,当下生气也不理他。
等挪到身边才发现,这老头居然也是一身铠甲,当下更生气了。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老头子怪笑的说。
隐江指了指老头身上的铠甲说道,“我就是小孩子,我就想过一把顶级装备的隐,不行吗,我要穿你这个。”
老头子捂脸笑着说,“我就是穿过来给你的,待会儿散会,还有半个时辰和亲人告别的时间,我就换给你。”
一大帐内,隐江憋屈的将自己套进老头子的那套铠甲里,勒得他腰都抬不起来。
隐江闷闷的说,“老头子,都说穿给我的,为什么还挑一件那么小的。”
老头子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兵长发的,太大的我也撑不起来。”
大帐外突然蹦蹦跳跳的进一个将自己包裹在一堆铁皮里的,“阿黎?”
隐江惊讶的叫到,他不惊讶阿黎会混进来,他是看到阿黎身上这套,嫉妒羡慕恨!
“为什么你是顶配的铠甲!”
“因为我爹是大王啊!”阿黎笑嘻嘻的说。
他妹啊,隐江心里无比惆怅的感叹了一句。
行吧,随着出征的号角声响起,隐江在兵长的号召下迅速集合,整齐列队。
却瞧见,阿黎和老头子上了一辆轿子,再不济给匹马也行啊!
队伍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