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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在文理分科表用力的填上自己的名字,痕迹力透纸背,泪流满面。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买了一个日记本,认真的在上面记录起自己迷茫青春的第一段话——“那个在将来拥有我喜欢的他的人,我曾掰开过时间的裂缝,抠到手指发疼,最后却无法面对他。那时我才知道,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珍琅,要配这世间最好的公主。”
陆时鸣,再见了。
五岁那年没有道的别,她在心里悄悄念了千万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在克制自己奔向他。
那时年少,她尚且无法得知。
从小到大,这漫长的十一年,绝不是结束的终点,而是越来越喜欢他的起步价。
上帝时常捉弄人,秋盼早已清楚,只是不知道上帝还惯会挑时辰。她分到了文科,反而与陆时鸣发生了交集。
孩童时代那个未曾说出口的名字,终于在十一年之后,在校门口的清晨,寻到了合适的时机。
他永远不会知道,一个沉闷的女孩在恋爱为何物都不懂的情况下就已经喜欢上他,那个人蓦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瞬间参与过又倏忽消失。
她虽是笨拙的念之十几年,但也明白什么叫非人所愿。那人长存心中,她甘愿自动放弃,也好过悲哀的散场。
在她眼中,过分美好都显得作假,只有痛感才有真实。
这也意味着,如此这般的秋盼,是一个极度冰冷而理性的人,她避免自己沉沦于任何容易让人溺毙的情感。
星期一不是个好天气,明明才上午,光线却昏暗如夜晚。树影摇晃,发出凄厉的呜鸣,风雨欲来,天地显得压抑无常。
教室里开了日光灯。
秋盼正在写新一期的电台稿,黑板上方的喇叭里突然传来一阵麻麻的电流声,随后是清晰的女声响起,带着吸气的哽咽。
“我,我是高二理一班的学生,我叫朱非,我要向高二文三班的秋盼同学道歉……”
秋盼笔尖一顿,教室里响起小声讨论的声音。
学校圈子不大,但窥探评探、议论攻击从来都不会少。
“我在学校论坛发了关于秋盼同学的帖子,事实上,她并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她是因为低血糖才昏倒。我是因为嫉妒她优秀而气昏了头,想要抹黑她。对不起……我不应该扭曲事实,添油加醋。秋盼同学……是个很好的人,成绩优异有目共睹,那些收了情书撕得粉碎的话也都是我乱说的。对不起,我在这里真诚的道歉并愿意接受处罚……”
教室里哗然,众人本以为帖子的事是一出好戏,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剧情大反转。
顾昭从后门走进来,将手里的话梅糖递给秋盼:“我就说嘛,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将真相两个字咬的极其重,余光看到周围同学变得尴尬的脸色,好心情的收回目光。
顾昭嘟起嘴,手摸了摸秋盼的头发:“我们目分多好的一孩子,你看被他们冤枉的,小可怜。”
秋盼觉得她好像是在摸狗……不满的推开她的手:“我昨晚刚洗的头发,你手上有油。”
顾昭瞪了她一眼收回手,撕开一颗话梅放进嘴里,酸的眯起眼睛:“不过这个人怎么会肯出来道歉啊?还是以这种方式。这下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就这行为跟人品,她以后还能在崇阳混下去?”
秋盼想到了陆时鸣,那天在图书馆他承诺一定会查明真相。她正默默思忖着,听到有人在后门喊她的名字,说班主任让她去办公室。
寒风刺骨,秋盼低着头一路小跑着去办公室,楼道里响起她的脚步声,声音在走廊里回旋了几次才渐渐隐没。
班主任和理一的班主任都在,办公桌前站着陆时鸣和一个女生。女生微低着头,小声的抽噎着,眼眶红肿一望便知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梨花带雨。
秋盼走进门时正好听见陆时鸣说:“老师,秋盼同学是因为要评选奖学金,所以来了例假都不肯请假,结果她晕倒了,我出于好心才帮了她一把。文明友好、乐于助人一直是咱学校的校风不是吗?”
秋盼一脸死灰,这种事你能不能闭嘴?
血腥玛丽郭丽看见秋盼,朝她招了招手。理一的班主任于老师抢先说起来:“秋盼同学,给你造成麻烦真的不好意思,我们班这个孩子脑子有点不好使,我让她跟你赔礼道歉。”
避重就轻的几句。
郭丽听见后嗤笑了一声:“我说于老师,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