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重点。”

“这信提到了江晗……臣斗胆猜测，宫中四位公公惨死一案或与天启长城案相关！”

话落，慕容雪当即跪下。

从刘太监离奇横死那一刻起他就起了疑心。刘太监在尚膳司兢兢业业数十年，从不与人交恶，怎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消息放出来那一刻起他就派人查了刘太监住处，找到这一封还没被烧光的信。然而兹事体大，他也是内心纠结多日才敢在皇帝面前提出这一顾虑。

李焕冷笑，笑声凄凉，听得慕容雪打了几个寒颤。

“天启长城案距今十载有余，倘若有人真想借机旧事重提……慕容雪，你说此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地上之人头也不敢抬，声音不自觉颤抖：“臣，臣……”

“说！”

“臣不知！”

李焕怒极反笑，“你不知？”他把慕容雪扶起来，凌厉的眸中透着几分戏谑，“方相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你不知道，难道方相也不知道吗？”

刚站稳的慕容雪复又跪下，此时他看到的只有李焕的背影，压迫感不减反增。

“也罢，”李焕坐回龙椅，周遭杀意散去，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你能查到这封旧信便是下了功夫了，下去吧，接着查。”

“臣遵旨！”慕容雪提着一口气退出宣华殿，直到走出宫门才敢真正呼出来，额上冷汗密布，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慕容雪离开后圣上贴身大公公楼福鑫才进来，剪了闪烁的烛芯，又替他续了一杯温茶。

李焕揉着额头，“有什么话就说吧。”

楼福鑫是他生母留下的唯一的亲信，也是这偌大的皇宫他为数不多的信得过的人之一。

楼福鑫知道规矩，宦官不得干政。可这事影响颇为深远，便试探性说道：“乾化年的旧案早已有了定论，首犯江家也已处置满门。奴才觉着，会不会这背后之人有意引慕容大人将此案翻出，图谋不轨……”

“朕知道。”那封信没烧倒也罢了，既然烧了，怎么偏偏留下最关键的一句话？也就慕容雪这个蠢货乖乖上了勾。

“陛下，会不会是江家余孽作妖？”

空气一下陷入寂静。良久，李焕挥手，“朕乏了，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