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掌柜的描述中,村庄离镇子不远。
可陈越还是走了好久的路,才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庄上。
村子里的房子不少。
能看的出来曾经是个很大的村庄。
只不过现在望去,大部分都已年久失修,甚至有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野草。
一看就是长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在村子里七扭八拐了好一会儿,陈越才找到了掌柜的给的地址。
“砰,砰,砰!”
抬手在一扇残破得和自家老房子相仿的木门上敲了几下。
过了许久,才从院中传来了一声回应。
“谁呀?”
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门后一位中年男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陈越年轻的面孔。
“嗯,年纪差不多,应该就是他家了!”
打量了一下开门的男子,感觉和掌柜的说的很像。
陈越这才开口说道。
“我是镇上商行派来的。”
一听到他的话,本来还有些无精打采的中年男子,霎那间就露出了一脸的喜色。
“是,是商行的师傅?”
男子小心翼翼地确认着。
虽然他的心中很是喜悦,可是看着对面如此这般的年纪,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肯定。
没有理会男子的犹疑,陈越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一步迈进了院子当中。
“屋里的,屋里的,快出来给镇上来的师傅倒水!”
男子忙转过头,向着院内喊道。
只见一位农妇打扮的中年女子,从屋里出来,倒完了水便赶忙转头回屋。
村子里的妇女,虽不像镇上的姑娘家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却也极少见陌生男子。
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的陈越,对此倒也很是理解。
“事不宜迟,天色已然渐晚,到底什么状况,速速与我讲来!”
眼看日头就要落山了。
陈越也顾不得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黑夜可是魑魅魍魉的主场。
能在天黑之前,把事情了解的越详细越好。
在他的提醒下,男子也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恐惧的神色瞬间布满了面庞。
“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多天前,那日我母亲大礼祭祀完金二爷,当晚便高烧不起。最开始小人还以为是受了风寒,便去请了郎中来,可谁知郎中来了后,却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只得按照风寒开了服药。”
“金二爷是?”
听到了祭祀这个词,陈越连忙开口打断并问道。
“那是小人的村里一直供奉的神仙,家母就是这一代的祭婆。”
见小师傅询问,中年男子不敢敷衍,忙解释道。
“继续吧!”
知道了神像中神灵的名字,陈越便继续让男子说起了情况。
“第一晚,倒也正常,只是高烧而已。到了第二晚,母亲居然起身了,本来我还以为是病退了,谁知母亲竟冲出了家门,把家里的老母鸡活活的咬死了,血都给吸干了。”
说到此处,男子的瞳孔都因恐惧而骤然放大。
看来那晚的一幕,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过了几天,事情就越来越严重了,起初吸了一只鸡的血,母亲就能安静地睡去了,可到了后来十几只鸡都不够吸的,甚至,甚至……”
男子说着说着,眼中就流下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她,她甚至要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呜呜呜!”
听到了这话,就连陈越也瞪圆了眼睛。
“实在是没了主意,我这才听了村里老人的话,拿了神像去镇上的商行求救。”
男子抬手往一旁的屋子一指。
“小师傅,您来看!”
顺着他的指引,陈越走到了屋子的窗前。
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太婆,正被一条粗大的铁链拴在了屋内。
“我也是没办法呀!”
看着母亲的惨状,男子哭的更惨了。
“儿子连夜被我送到了丈人家,可母亲竟然跳出了院子,要去吃别人家的孩子。村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抓住,借了我铁链绑了起来。”
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男子接着道。
“要不是母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