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回去,但奈何天一寸寸黑了下来。
他快走了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叫住赵岳的是个小孩儿,年龄看起来算不得太大,只是浑身上下穿的都有些破烂。
对方的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手也冻开有了冻疮。
赵岳没了脾气,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要你的兔肉,我想用这袋种子和您换兔毛。”
小孩说话声音有些小,还有些沙哑。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喝水的缘故。
说着,他伸出手从衣裳里掏出一个布袋子。
赵岳伸手接过,打开口看了眼。
种子倒是不少,只是他本人也不是学农业方面的,也分辨不了这种子究竟还是不是活的。
但小孩看着又实在可怜,况且赵岳本人又不会手工,就算把兔子皮完整剥下来也做不成能用的东西。
思索再三,赵岳还是收下了这包种子,然后找了个地方利落地把兔子皮剥了下来。
“你仔细揣着,别被人看见了。”
“谢谢叔叔。”
小孩拿上兔子皮一溜烟地跑了。
气得赵岳在后面挥了挥拳头:“臭小孩,要叫哥哥!”
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后,赵岳才拎着被剥了皮,全身都是粉色的野兔回了南锣鼓巷。
……
阎埠贵是个小学教员,他下班的时间要比轧钢厂的工人早一些。
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屋里意外地干净。
倒不是说之前杨瑞华他们一点都不收拾,只是今日格外亮堂。
阎埠贵推开门:“今儿吹得哪门子风,给这屋里头收拾得窗明几净啊?”
正在烧水做饭的三大妈回头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蟑螂还真有,也的确找到了。
只不过没想到是在他家发现的。
好在赵岳提醒得及时,把家里该扔的扔了,蟑螂也都逮住拍死烧了,这才完事。
也是,那赵岳和他们都在前院住着。
赵岳既然能看到蟑螂,想来大部分原因是他们前院有人家里跑出来的。
但是这东西在自己家找出来,总归感觉还是不一样。
赵岳回到院里的时候天渐渐擦黑。
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也都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的。
这院里面有不少人都靠着这轧钢厂吃饭,因此回来的时间都大差不差。
也因此大家都看到赵岳手里拎了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