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进,倒也平稳……
再往前走时,只听“踏踏踏........”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奔马车而来。
“踏踏........”声行至马车近处,竟戛然而止。
三弦大感不妙,随即从腰间抽出二师父赠予的空灵鞭,继而扯开轿帘。
就在三弦掀帘之际,一支利剑直直刺了过来,随着而来的是一股剑气,冲击到了三弦准备掀帘的手。见势不妙,三弦慌忙躲到一边,贯穿车轿从顶而出。那剑劈向车身,马车随即被劈成两截。
三弦脚掌在马车底部轻轻一点,借力腾跃。随即如旋风一般,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她挥动手中的空灵鞭,“唰唰唰.........”在空中作响。
三弦见那抡剑之人就要回身,便猛地从上飞扑而下。狠狠一甩手中空灵鞭,在那人脚踝之上缠绕数圈。随即用力一扯,那人站立不稳,径直摔了下去。
那人慌忙起身,凌越而起,剑直指而来,三弦向后一躲,那人扑了一个空。
几个回合下来,那起人见抵挡不住,便撤退而去。
三弦慌忙呼喊蝉衣,向左右看时,那驾马车之人早已四下逃窜,前来迎接自己的嬷嬷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三弦望着那未来得及喊救命的嬷嬷,便轻轻用帕子遮住了她的脸庞。
“姑娘,您受伤了。”这时,蝉衣看见三弦左肩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
“我祖父待人宽厚,又因年迈早已不问朝政,并不曾有什么仇家。如今这些人既然寻到我的踪迹,对我痛下杀手,只怕府里更是难得安宁。”三弦想到这里,回府的心更加急切了。
“蝉衣,你折回百薇山,将我们的遭遇禀告二位师父知晓。我先进城查探府中情况。”三弦全然不顾左肩的剑伤,吩咐蝉衣说道。
“可是,姑娘,您的伤·······”蝉衣看着三弦的肩膀说道。
“我在百薇山这些年,这些小伤岂能难得倒我。不要耽搁时间,你快回百薇山去。”
蝉衣不敢违拗,只得听命折返........
从散落的行李里,摸索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又找出些粉末状药,涂抹在左肩处,又忍痛扯下裙围包扎好了伤口。
三弦从包裹里,拿出一身蝉衣的旧衣服迅速换了下来。
衣服换好,她不敢久留,怕那起人再折回,便朝着城中走去。
三弦沿着城墙向城内走去,趁着天黑混入了城中。
三弦进了城门,体力不支,竟晕倒在城内一个小巷子里。
风吹动云彩,星星闪耀了起来,随着月亮的沉落,太阳渐渐升了起来。
三弦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挣扎着要起身。
“哟,姑娘醒了。”
听见声音,三弦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妇人手拿扫帚走了进来。
“........”三弦扭头不小心碰到肩膀,脸上顿时扭曲起来。
那夫人见状忙丢下手中的扫帚,扶了三弦,说道:“姑娘莫慌,你身上有伤,不可大动。”
“这位大婶,这是何处?”三弦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问道。
“昨日我当家的去城外兑些粮食,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在巷子口见姑娘晕倒在地,便扶了姑娘回家。姑娘不要担忧,我们都是本分人家。”
三弦听到这,便颔首说道:“多谢大婶、大叔搭救。”
“娘........娘........”
“喊什么?”那妇人回应着,又转头对着三弦笑着说道:“是我那不成器小儿回来了。”
“娘,你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可是了不得呢!”那妇人之子边说边闯了进来。
猛然发现床榻上有一人,便愣住了,久久不语。
“我小儿他吃住都在学堂。”那妇人说着复又转过身来对着那小儿说道:“前几日不是才休了假回来,怎么今日老师傅又给了假,莫不是你在学堂里顽皮,被赶了回来?”
“娘,真是师傅给我们的假 ,不过这位姐姐是谁?”那小儿见多了个人,又躺在自家榻上,便疑惑起来。
“这位姐姐许是行路劳累,晕倒在我们巷子口,你爹路过便救了她回来。”
“如今外面可不安生,姐姐既到我家,就好生养着,反正我大姐她已经嫁人,这房子也空着了。”
“是了,一个姑娘在外总是难免让人牵挂,姑娘一人出行,家里人可是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