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安几人随着秦大人往后院去,初入后院,满目荒凉已使得商十安燃起一股怒气,现又瞧得房屋破败,心里早就不忍。
“瞧,你姑母就在这房里住。”秦大人说着只顾往前走,并不看众人的脸色。
“姑母……”十安推门进去,看见床榻之上,一女子正微闭着眼半躺着,房屋内摆设简单又陈旧。
“姑母……”十安看着床榻之上,那个在商府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姑母喊道。
商家姑母在商府时,也是众星捧月一般,如今见此情景,不免得商十安鼻头一酸。
商家姑母听见喊声,睁开眼瞧着,见是母家侄子,便现了笑容,伸出手来……
商十安躬身跑过去,半坐在床沿,握住姑母的手说道:“姑母,十安来迟了。”
商家姑母微颤着嘴唇,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十安怎么来了?我不过染了风寒,不打紧,吃点汤药自然就好了。府里事多繁忙,你怎么走得开?”
“夫人,喝药了……”说话间,丫鬟端来了药汤。
三弦走上前,端起药闻了,说道:“这药喝了几天了?”
那丫鬟答道:“自夫人生病染了风寒,大夫开了麻黄,就熬汤药来喝,如今算来已经有四天了。”
三弦扶起商家姑母的手臂,搭在脉搏上,细细诊来,又观了商家姑母的唇、脸。继而说道:“只怕秦夫人不是染了风寒。”
“这怎么会?我夫人惧冷,咳嗽不止,经大夫瞧了,确是不小心着了风,若不是风寒是什么?”秦大人说道。
“麻黄可治风寒,若是染了风寒,何至于连用了四天,还卧床不起!只怕这药不对症,若这大夫是秦府府邸的人,如此医术,怕是要撵了出去了。”三弦反驳道。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喊道:“秦大人…………”
“秦大人…………”
“何事胡喊乱叫?一点不叫人安生!”秦大人斥责道。
“秦大人,乔老夫人来了,在前厅里候着等秦大人呢!”
“这……”秦大人迟疑了片刻,就对着众人说道:“那乔夫人便是我姨母,我生母早亡,全仰仗姨母怜悯,未娶妻前帮着料理家事,今日来府,不敢怠慢了她老人家。”又转头对着商家姑母说道:“夫人啊,你先招待侄儿他们,姨母来了,我去去便来。”
“秦大人……”商十安喊住就要出门的秦大人。
“商允、商吉。”商十安又喊道。
“是,公子。”二人齐声回道。
“用担架抬姑母去前厅。”商十安说着又对秦大人说道:“秦大人,既然秦大人姨母来了,我们这些小辈怎么能不去拜见呢!”
“这……”秦大人顿在那里。
“秦大人,请吧!”三弦看着秦大人说道。
“这……好,既然这样,便随我去前厅吧!只是夫人体弱,不宜……”秦大人还未说完,商十安便说道:“秦大人姨母也是我姑母的长辈。哪里有长辈来,晚辈不去见礼的?若是传将出去,只说我们商府的人傲慢无礼了。”
商十安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使四个人都坚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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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倒是娇贵得很,染个风寒,还摆这么大架子。她们商府家大业大,她是那高门贵女!内侄子又是太子府的人,就高贵了不成。难道我们秦府就差哪儿去了,再说现如今我儿子可是在宁王府里做事了。”透过半开的窗户,瞧见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怒不可遏的样子。
“是,姨母……您说得对,她体弱,倒要搅得我们秦府难安了。”二夫人附和道。
“等冕儿来了,我得好好说道说道,好好的衙司大人,不能被她拖累了。实在不行,趁着她们母家来人,带了她回去,岂不更好。”
几人还未到前厅,就听见抱怨的声音。
“姨母安好……”秦大人问安道。
“怎么这许久才到,放她在后院,有个丫头子伺候便罢了。你公务繁忙,事儿也杂乱,又扰得你跑回来一趟。我倒要去问问她,他们商府可是这样教导、服侍听从自己夫君的?”
“乔夫人往哪里问去?”商十安盯着秦大人那个指手画脚的姨母。
“我……你是谁啊?我与秦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乔夫人问得好,三弦,告诉她我是谁?”商十安走上前在主位上坐了。
“是,我们公子便是那,不会教导姑娘家服侍听从夫君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