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弦为商老夫人研药,只看缺了一味药,问了人,才往后院商夫人处去寻。
三弦进了后院倒见冷清清的,不似往日里那般嘈杂。
三弦往前走去,又怕如上次那样被人算计了,她只环顾着,往商夫人院里走着。
未到屋前,就见有人敲了商夫人的房门。
三弦躲到一边,不敢贸然进去……
“齐安,我命人去寻你,怎么这多时才来?”商夫人笑着说道。
“果然,商夫人脸上的笑容真是开了花了。”三弦这样想着,,继续看着,并不敢发出响声。
“母亲找我做什么?”商齐安问道。
“你三弟去了宫里伴读,你大哥又因你姑母的事儿正被圣上问责,如今府里只有你一人,你父亲难道还不把大权交给你不成?”
“母亲这是哪里话,若是父亲知道,又该训斥母亲了。”
“我们母子之间的知心话,他又怎么会知道。现如今你也该去你父亲那里好好表现一下了。你祖母不喜欢我们娘儿俩,可如今她又病倒了,这府里还不是你我说了算吗?”
“母亲……”
“齐安,你大哥做事不稳妥,我早知道有今日的。”
三弦听着不过是些府宅之争,实属无趣,若是进去取药,只怕扰了她们母子二人的兴趣,不如慢慢离开,免得惹人知晓,于己不利。
“前些时日,你大哥自请去俞家请旨,我便知事情不妥。”
三弦就要离开,听见商夫人如此说,便停下了脚步,附耳于窗户,仔细听着……
“俞府那次事儿,可是有谋反的心啊!谁敢上奏请愿,偏偏这府里的你大哥请愿去了,这不是拿着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吗?他请愿去传旨,命人押了俞府上下去行衙司,那谁不知行衙司都是俞家宗师的徒子徒孙,现如今这事儿还是被耽搁着,只等着有真凭实据。”
“若是有了真凭实据,圣会留他们俞家到现在。那次你大哥去传旨,有意恩待他们俞家,这已经惹了圣上不满,不过因着他并无过错,圣上也不好发怒。不然,何至于为了这等小事,押了过去。”
“母亲,大哥仁厚,我该向大哥……”
“我的儿,你说什么胡话,你说话行事,可半点错不得,他是商府嫡子,夏家外孙,就算他有错,也有千人万人保他。我的儿,你若是出了差错,谁来保你啊!”
“他竟是……”三弦听见这话,已经呆在原处,已无心听他们后面在说些什么?
“他竟是为我们俞府着想,是我错会了他,这……”
“谁在外面?”商夫人听见门外有声响,推门而出,正瞧见往外走的三弦。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竟敢偷听主子讲话?”商夫人厉声道。
“老夫人病重,缺一味药在夫人处,特派了我来寻药。”三弦说道。
“哼……你在门外偷听,现又编出这么个理由来,你当我是那好欺瞒的。”
“夫人不信便罢,若夫人有那味药,赐了我,我也好回去复命,给老夫人入药。”三弦说着就要离去。
“如今你家大公子被押去,我看这商府里谁还能护着你?”商夫人说着便挽起袖子来。
“我大哥虽不在,也容不得他人欺辱我的丫头。”三弦听见这话,抬起头来。
只见一个满面笑容的少年走来,熟悉又陌生……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商夫人惊讶道。
“三弟回来了……”
“二哥……”
商林安瞧着一脸无辜的三弦说道:“让你来后院寻药,怎么这么久?可巧我从宫里带了来,现已经研磨好,给祖母服下了。”
“我们不便多打扰了……”商林安说着便拉起三弦往前院走去……
“我得知了府里事儿,就赶紧辞了太傅回来了,我心里愁烦,见了你,倒忘了这些个事儿,若是大哥知晓,不知又要如何责骂我呢!”不等三弦问起,商林安自顾自说起来。
“大公子现在何处?”三弦这才想起问商十安的安危。
“我大哥先是被押了太子府去,那起与我商府有过节的人,哪里肯依,只说我大哥在太子府上,不过是燕子归巢罢了。这不?现在被押了尧王府。我们商府历来不与尧王府攀交,这会儿还不知道怎样呢?”商林安提起大哥,又有些许担忧。
“都是因为我……”三弦自语道。
“怎么会因为你?若是那日去秦府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