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王殿下府邸的人。”三弦辩驳道。
“你……”
“罢了,这丫头说得对,若是大家不急,先审了这殿内跪着的人吧!”尧王笑着说道。
“你有何冤屈,只管告诉你尧王殿下,今日那推搡你的妇人是谁?为何推打辱骂你,使你当差时分了神,不曾听见尧王殿下的吩咐。”三弦问道。
“回尧王殿下,今日那老妇人是属下的家母,趁今早众贵客来府之际,进来与我说些话。”
“你不必拘泥,只管说来……”
“是,因我表弟年近二十,不曾娶亲。我姨父姨母便在城郊买了块地,要建房屋。前日我家去,母亲见我,便要我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交了我长姐,让长姐与我姨母家送去,就当为贺她新房的福礼。”那男子说道。
“区区五十两银子,你送去便罢了,值得这样说,这样思想,真是可笑,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得!”
“……”三弦笑了笑。
“敢问尧王殿下,府中守卫之兵,月钱几何?”三弦问道。
“这……你倒是问住我了。”尧王说话间,就有人附耳低语了几句。
“嗯,守卫之兵月钱二两。”尧王答道。
“一月二两银钱,可有家室?”
“已经成家,现家中一儿一女。”
“二两银子养家,还得省些钱供子女入学堂,若节省些,一月省下一两银子,这五十两可就得四年之久。你母亲一句话就要送去五十两,还要假他人之手,以你银钱,充你长姐之颜。不论你境况如何,只凭她亲近远疏,实在可恶。”三弦说道。
“这么说来,确实可恶,把那老妇人带来……”
“是……”
“我母亲年迈,虽做事不公些,对她母家的人还有长姐偏待了些,毕竟养育我成年,恳求尧王饶恕。”
“尧王殿下,这老妇人虽糊涂,却罚不得!”
“为何罚不得?”
“何罪之有?”
“这……”
“我朝律法只有不敬父母之过,并无偏袒不公之错。”
“既然罚不得,打不得,那还审什么?”
“若是不罚,日后偏袒、不公,欺压也是常事!”
“如何是好?”
“倒有一法。”
“只管讲来!”
“该守卫不孝母亲,不敬姨母,不尊长姐,罚杖责二十,罚俸禄一年。定能治得那老妇人!”
“哦?”
“胡闹!那尧王可不成阎王了。”
“好,就依此法。”
喊了那妇人来,当着老妇人的面,定了那男子的罪名,二十板子只打得那男子“哇哇”直喊,一年俸禄只罚得那老妇人捶胸顿足。
“王爷开恩,是民妇的错!”
“你有何错?不过是你这不孝子之错,打完拉下去,送回家中。”
闹了一场之后,偏殿内又安静了,商十安的案子一点没动,大家倒也看了个热闹。
“母亲不公,倒打儿子,不知是什么理儿?”有人不满嘟囔道。
“二十下轻木板,这一年俸禄你偷偷送与那人的妻子收好,嘱咐她教养子女,不可学她婆婆这般。”
“是……”尧王府的下人领了命便下去了。
此时,偏殿隔间里,茶水已干,那少年脸色慢慢舒展开来,静静听着偏殿里发生的一切。
“好了,闹了一阵,该请秦大人来了吧!”殿内有人说道。
“是啊!快请秦大人来吧……”
“请秦大人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