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光年剑犹如拖尾流星,疾驰而下。
“我可是听说,光年剑乃世间最快的剑,以其轻巧锋利而远近闻名,怎么单是从星宿之丘来到地上都如此费时?”
阿昼躲在崇阳生身后,攥紧他左臂的衣服。
“喂!阿昼昼!”崇阳生衣袂飘飘,迎风喊道,“有没有可能是你太重了?”
“你胡说!明明是光年剑,不行!”“那好。”崇阳生念动口诀,“抓紧了啊,阿昼昼!”
顷刻间,光年剑剑锋倾斜,俯冲而下,直冲地上。崇阳生将右臂弯曲挡在面前,阿昼则死死拉住他的左臂。
耳畔是呼啸的风。
“呜呼快哉!不枉我世间走此一遭!”崇阳生逆着风,大喊道,他发丝飞扬,身形仍旧板正。
再看阿昼,她凭着一口气,借崇阳生左臂得以安稳在云层与疾风间穿梭。
“虽然,但是。”阿昼一个不留意,双脚腾空,失去重心,全身悬空,“师父!”她下意识喊道。
崇阳生凝神,右臂轻挥,光年剑稳稳恢复方向,缓缓下落,停在人间一处荒废处。
“怎么样?为师这御剑术,可是愈发熟练了?”崇阳生收好佩剑,得意道。
阿昼没回答,跑到一旁的草丛,不一会儿回来,说:“的确,但我发现我可能有点晕,剑?”崇阳生大笑,从玉佩中拿出粮食行囊说,“为师肚子饿了,看看阿昼昼带什么好吃的了。”
他在囊中翻找,“怎么只有肉包子?你没给我带烧鸡?”
“没有,我带的自己吃的。”阿昼一把抢过,拿出来两个包子便将行囊又丢给崇阳生。
“你刚刚吐完,吃得下嘛?”崇阳生无奈,只好也拿了几个包子,将行囊收回玉佩中。
“吃得下啊。”阿昼答道。
“只吃包子啊,吃得饱吗?”
“吃不饱。”
“那怎么办?”
“勉为其难,你请客喽。”阿昼得意的蹦跳着,“没办法呀,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有肉包子了。”
正值晌午,二人决定先找个地方饱餐一顿,休整一日再出发。
二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
“很奇怪,没有生命力。”崇阳生走到阿昼前面,拦住她说。
“看着不像没有人居住啊。”阿昼环顾四周道。
“生命力是所有生灵所拥有的气,不应该啊,这么大的村子,这么微弱的生命力。”崇阳生略微思索,从玉佩中取出两副面具,帮阿昼也戴好。
“情况不对,先得掩一掩。”崇阳生低声说。
二人迅速离开了那座村庄。
继而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庆幸的是,这个小镇生命力还算充沛。二人找了一家客栈,点了一大桌子菜,要了一壶好酒,还选了两间上等客房。
兴许是崇阳生出手阔绰,又或许是店里清闲,店家便趁着布菜与二人攀谈起来。
“二位别看我这小店如今落魄,那放在几个月前,我这还是远近闻名的宜家客栈,单这一壶酒,十里之外都有人慕名而来,只是,唉。”
崇阳生举杯饮酒,同阿昼对视一眼,二人心里明了。
“我看这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店里也没别的活儿,要不您坐下来,陪我们喝几杯,讲讲这几个月,都怎么了?”
阿昼开口道,店家看向崇阳生,他微微点头,便欣然入座。
“这个镇子啊之前可是热闹非凡,虽说远不如都城时城繁华,但也可以说是屋舍俨然,民风淳朴,家人团聚,邻里和睦。”
“可是就在数月前,各家女童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六岁到十五岁,无一幸免,不知为何。”
“起初人们不以为意,直到越来越多的女孩失踪,大家开始害怕,纷纷逃离,镇子以南,有个村子,那儿的人全都搬走了,我有个表亲,我还去探望过,哎呀呀,你猜怎么着?”
“守着那么一个破烂茅屋,疯了!就那么一个女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啧啧啧。”店家饮尽一杯酒。
“时城?”崇阳生低头,自顾自转动酒杯,“你们的君王,时清峰,他知道么?”
“哎呀呀,这位侠客,你不知道,时家可不管我们死活啊,自古君王多好战,哪一个不是为了江山,谁是为了子民?”
“也没有上书星宿之丘?”崇阳生抬头盯着店家。
“这,我们地位卑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