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生左手握剑,将阿昼和常败护在身后。
阿昼用手肘勉强撑起身子,左手还握着阳剑,阴剑不知已落在何处。
常败护卫在后,想扶着点阿昼又不敢触摸到她,只是尴尬的将手环在她身侧。
目光却不曾离开阿昼半分。
阿昼口齿不清的咬出“师父小心。”而后再也撑不住而昏厥,倒在常败怀中。
常败愣了愣神,轻轻的捧着阿昼。
天罚剑旋转以作护盾,一时间,那些枯枝并不敢上前,只是试探着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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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恶多端,竟欲夺他人命数,借此死而复生。”崇阳生义正言辞,道:“现更是伤我徒儿性命,断不可留你。”
女妖云雨这才站定于黑土之上,阴冷笑道:“我可没杀她,不过我剥夺了她的嗅觉。”
“怎么,活人求生是惜命,我等死人求生就是罪该万死?”
崇阳生挑眉道:“所以我该赞成你随意偷取原本属于别人的寿命么?”
那女妖云雨晃动铃铛,嘴里念念有词,情绪高涨。
霎时间枯枝残叶一拥而上,崇阳生瞪大眼睛,笑的肆意。
“雕虫小技故技重施!”
崇阳生周身迸发出烈日一般的生命力,金光灿灿,炽热灼灼。
常败不禁嘟囔:“明明刚刚还说未经什么秩序批准,他也不敢打的过于高调。”
现在看来,他哪还管什么秩序,现在的崇阳生,在常败眼中,活脱脱是一个疯子。
沾染着血迹的枯枝也被燃烧殆尽,崇阳生于火光中,神采奕奕。
火蛇缠绵,那女妖退无可退,崇阳生手持光年,步步紧逼。
女妖云雨也不再后退,她与崇阳生正面交锋,不过渐渐败下阵来。
崇阳生轻松轻松挑断她拔除阿昼嗅觉的,仅剩的另外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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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子溅到阿昼手掌心,她被烫醒,忽的起身吹着手掌。
正见崇阳生讨伐女妖云雨,几人不远处有一山洞,洞中下垂着大大小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
阿昼觉得不对,那东西,分明是茧!是巨大的茧!
而且那里面的东西,正有破茧之势!
阿昼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
她着急的拉过常败,用手指着山洞,想要他发现其中端倪。
常败原本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有笑意。
被阿昼拉着胳膊示意后也察觉到那些东西。
只是两人再次看去时,无数飞蛾撕开皮茧,黑压压的冲几人飞来。
崇阳生本想一剑刺穿云雨心脏尽快解决战事,毕竟阿昼身负重伤亟待治疗。
阿昼和常败二人来不及提醒崇阳生,二人起身捡起法器就奔至崇阳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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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妖仰天大笑,那颗外凸的眼珠被挤出,咕噜咕噜的滚落在一黑影之下。
那黑影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飞虫,米黄肥硕的身躯,滴落着混浊浓稠的液体。
它贪婪的将掉落的眼珠吞入腹中,满足的扇动着薄膜一样的翅膀。
半空中,黑压压乌泱泱的飘飞着大大小小的飞蛾。
臭气熏天,三人并排而站。
崇阳生和常败紧紧捂住口鼻,看阿昼并无反应。
飞蛾嗡嗡的袭向众人,一时间只看得到刀光剑影在厮杀。
况且飞蛾多数悬在半空,以气御剑又略失气力。三人打的很是吃力。
阿昼本就有伤在身,现在更是精疲力竭。
她踹气间隙,身上伤处仍旧汩汩冒血。
她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冷颤抖,失去力气,双手发软而双剑应声落地。
没想到剑柄相触,瞬间相熔,双剑化弯弓!
阿昼不敢怠慢,咬牙坚持,弯弓射箭。
崇阳生毫不吝啬的赞扬着阿昼,常败依然下意识的瞥向阿昼。
即使阿昼前几次箭箭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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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道,心有灵犀。
阿昼拉弓射箭,空中飞蛾一一坠落。
常败在下,将地上鼓蛹蠕动的虫一剑斩杀。
崇阳生则御剑光年,除尽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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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逐渐移至那片花圃,掀起的风浪,卷飞花瓣。
那女妖此间一直蜷缩在角落,用身躯护着两三朵桔梗花,身躯血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