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也毫不在意。
她身躯残破,血流成河,可她身下桔梗不染尘埃,雪白的不似这污秽之地所能开出的。
她贪婪的抽吸着花的香气。
那模样,就好像她再也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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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总算是杀出一条生路,不过他们此时衣物肮脏,面色灰黄,狼狈至极。
没等他们喘息片刻,就见那妖女云雨直挺挺站起。
身旁一着华丽绣金紫红底绸缎,施浓重粉黛的妖冶男子尖着嗓子说。
“茧是人皮茧,那些女孩最柔软的皮肤,烫了煮着花瓣的清水浇上,活活剥下,泡在我酿制的苦水里,在极阴山洞里慢慢蒸成,候其破茧而出,啧啧,实在是极品,唉,可惜了。”
阿昼不知,但那人生命力显然让一旁崇阳生和常败都警惕起来。
阿昼不知为何,明明是活物才可有生命力的,崇阳生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非也,定义生死的不是他是否还有生命,而是他的意识是否还存在。”
换言之,即使它身已死,他意识还未转世或是前往别的世界,那么他就还有生命力。
阿昼似懂非懂点点头,其实生命力怎样,于她而言,都是无用的。
女妖云雨恭敬行礼,但阿昼见她脸色分明满是不屑。
云雨嘴里不住的夸赞些什么。
“鬼神大人!”
“白竹大人!”
无非是一些阿谀奉承。
白竹别过头,并不想听云雨那一番说辞。
“诸位将我养的一洞窟宝贝都杀没了,不想着赔偿我些什么?”
说着,漫不经心的扫视众人,估量着价值。
“呀,那不是光年剑么,原来是天权星主,怪我这一方小鬼,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话是这么说,那白竹并无歉意,反而语气嘲讽。
崇阳生耐着性子,上前一步说。
“闲时种花,洞窟养虫。”
“有问题吗?”白竹打断崇阳生,大声提问,自觉威严道。
“是没有。”崇阳生也不惯着,干脆利落道,“不过你杀人无数,偷窃寿命,今日我等,取你性命!”
白竹先是捂嘴低头,继而仰面狂笑。
“杀我?不怕“秩序”责罚你么?”白竹惺惺作态,牙尖嘴利。
“我可是听闻,未经“秩序”允许,你擅自与别界有所冲突的话。”
白竹奸笑。
“它可是会折磨你所爱之人哦。”
“虽不说折磨死,但毕竟心尖尖上的人,可是一点苦都舍不得让吃呢。”
崇阳生面上不在意,身子却定在原地。
“我在这亡者墓碑-中环生活已许多年了,无论如何也算一界首领,你敢杀我么?”
白竹愈发放肆,出言挑衅道。
——
二人对峙之际,阿昼发觉女妖云雨正欲潜逃,她射出一箭,并未击中,反而吸引了白竹注意。
白竹翘着兰花指,令枯枝将其擒回。
白竹还是笑着,但那架势确是要将云雨吃干抹净。
崇阳生暗叫不好,他这是,要食同类!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黄金箭射来,直直破开枯枝,钉在白竹伸向云雨的手掌。
常败回头见那人来势汹汹,手执一人高的黄金雕花弓。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崇阳生眸子闪闪。
弯弓灭灵,箭无虚发。
射手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