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小臂血迹渗出,染红洁白法袍。
是何必行的错觉么,那伤并不似剑所伤,倒像是……
助祭司们一阵骚动,愤恨不已。
“我知道那人。”
助祭司们看向上汀,白沙示意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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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遍云上云端,有翼一族得知此事皆惶恐不已。
只是他们听到的是,外来者闯入天神庙,助祭司奋力反抗,本想饶他生路,不料他偷袭几人。
大祭司白沙将其逼退,不慎受伤,又不想伤他性命,被他得空逃离。
不料天神降下责罚。
有翼一族皆称颂祭司们仁义之心,说那叛徒不配为云上云端子民。
上汀又放出消息,那人确实不是有翼一族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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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烂贱民,就是朝暮当时擅自离开祭祀,与之私会的那地上人类。”
上汀斩钉截铁。
“你胡说!”
何必行激动。
“气味,样貌,通通对的上。”上汀手执法杖对准何必行。
“行了!带我去找那丫头,我,亲自审。”白沙制止二人,提了法杖。
上汀兴奋的走在前,领着一众祭司们走入暗黑的阁楼,走过盘旋而上的楼梯,来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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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了,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净人。”
“什么白色羽翼,依我看,翅膀也是假的吧?”
“她肯定是将自己的凌空羽交于那凡人了,不然地上的,又怎会飞?”
“真是晦气!害的我们也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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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国祭祀,你擅自离开,是也不是?”
白沙对着法杖吹了一口气,法杖顶端灼热,如同烧红的烙铁。
“是,那是因为。”朝暮不明所以,蜷缩着身子,声音胆怯道。
“你见了一肮脏乞丐,是也不是。”
“是,我。”
“你将自己的凌空之羽给了他,是也不是。”
“我没有,我只给了他一颗苹果!”
白沙显然没听到自己预想中的答案,不耐烦的又重新问了一次。
朝暮害怕的浑身不住的颤抖,周身发冷,她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没有。”
“冥顽不灵!”白沙举起法杖朝她腰腹烫去。
朝暮一声凄惨的喊叫遍布天牢,消失在天牢盘旋缠绕的楼梯之中。
白沙收了收法杖,脸上挂上笑意,又问了一遍。
朝暮呜咽着否认,剧烈的疼痛已让她语绪紊乱。
白沙手中的法杖更热了些,直冲朝暮,忽然,朝暮自己的法杖挡在朝暮身前。
白沙不屑一顾,将朝暮法杖洞穿,丢在牢笼一边。
又伸向朝暮,朝暮躲闪不及,烫在她白净的脸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朝暮昏死过去。
“装模作样,你们谁来审问她?势必问出前因后果!”
白沙气急了,伤口发痒,只好由一位助祭司来代替他审问。
“我来。”何必行拨开众祭司,来到白沙身边,行礼请示。
“你?”白沙轻挑眉毛,手中法杖不再炽热。
“白沙大人,万万不可,谁都知道他与那朝暮关系非同一般,万一,万一他借此机会放走朝暮。”
上汀火急火燎的指着何必行说道。
“不,必行不会的,而且,由他来审问最好不过。”
白沙收了法杖,转身离开,在何必行耳旁低语了一句,便命众祭司撤离这暗无天光的牢笼。
上汀还想说什么,白沙示意他也离开,上汀只好随众人愤愤走出天牢。
一出天牢,白沙便命上汀暗中观察两人,又令其余祭司全部下界。
一为找到那乞丐,将他献祭,以息天神之怒,一为监视时国行动。
祭司们各司其职。
众人离开之后,白沙则重新走入月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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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找到窃取凌空之羽的人,我们兵分两路。”
时起尘羽扇纶巾,运筹帷幄。
“先知,那凌空之羽,是何模样?”常败习以为常的问向阿昼。
“有翼一族每个族人都拥有一根凌空羽,有凌空羽才可释放扶光砂。”阿昼比划着讲给常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