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阿昼四人本欲返回星宿之丘,辞别时清峰之时,侍卫刚好来报。
一瘦弱男子慌慌张张的跑入,跌倒在大殿中央,向前爬了几步,重重叩首,这才说:
“云上云端有位祭司在我国遗失凌空羽。”
“不知何人盗去,潜入云上云端,惹怒了天神,坏了平衡。”
“大祭司震怒,限三日寻回,活捉那人。
“否则降下神威,时国境内,将久旱无雨!”
时清峰听罢,蹙眉思索。
又有侍卫来报。
一魁梧男子,身高八尺,铁甲血迹斑斑,长枪从中折断,入殿见了时清峰,这才跪拜。
“国君,大事不妙!宋家军已破开我国边境。”
“我们,守不住了!”
时清峰瘫坐在皇位之上,头痛欲裂。
时起尘见此场景,当即决心先不回星宿之丘。
时清峰抬头看他,跪坐在地的两个侍卫这才向时起尘行礼。
崇阳生轻声提醒:“秩序,可没有半点动静。”
时起尘踌躇片刻,还是强颜欢笑,儒雅的叫崇阳生带阿昼常败先行离开。
如此国破危亡之际,他必不能退。
崇阳生冲阿昼和常败使使眼色,阿昼装作阴阳剑遗失,又因没有剑灵,也需要在时国找寻几日。
崇阳生拍拍时起尘肩头,时起尘歉意笑笑。
“看来我们一时也回不去,既然要找东西,那便一并吧。”
“你啊,江似怎么办呢?”
“我若不管不顾,他才会怪我。我们倒是无妨,习以为常,只是黎添音她,不知受不受得住?”
时起尘犹豫,身后黑衣人捅了捅他,他才说:“没时间了,我不用生命力便是。”
时起尘请命,前往调查凌空羽一事,崇阳生,阿昼,常败,黑衣侍卫左右辅佐。
时清峰则领兵抵御外敌。
至于国内,有文武百官协助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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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时国巡检完毕,云上云端朝暮困于天牢之后一日。
一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乞丐,背上是与其格格不入的半透明白色羽翼,鬼鬼祟祟出现在云上云端一尘不染的庙宇之间。
有翼一族从没见过如此野蛮邋遢之人,捂着口鼻,满脸厌恶,纷纷避之。
或许是意识到身边人已将他视为异类,那乞丐便不再偷偷摸摸,大摇大摆的走向天神庙。
“何等广袤的生命力,原来如此。”
那人拨弄着额前挡着视线的头发,露出虽粘着泥巴,留有血痂,但还是俊美,端正的脸庞,也不过二十八九。
有翼一族族人见他站定在天神庙外,都驻足,猜测他即将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他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走入天神庙。
有翼一族炸成一团,不断叫嚷着什么预言,什么毁灭,什么不祥。
乞丐充耳不闻,甚至不耐烦的掏掏耳朵。
天神庙中传出声声打斗,又归于沉寂。
上汀白衣翩翩,走出天神庙,安慰众人,外来者已被驱逐。
有翼一族这才轰然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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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庙内,十二位助祭司瘫倒在地,手中法杖掉落,散落一地的白色羽毛。
那乞丐左手拿一柄满是铁锈破口的剑,不屑的穿过横躺痛苦的助祭司。
“何必呢?拦我,就凭你们?”
那乞丐也不再看向助祭司,径直走入月上轩。
“哼,大祭司可是在月上轩闭关修炼,他这是自寻死路!”
“上汀老大呢?”
“应该是去维护天神庙外的秩序和助祭司们的尊严,不愧是上汀老大!”
何必行扶着柱子勉强起身,捡起法杖撑着地,生命力微微恢复了些。
何必行默不作声将其余助祭司扶起,听着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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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月上轩忽然一股猛烈的生命力喷涌而出。
法杖唤出爆炸将那乞丐炸出,他握着肩膀逃出天神庙。
与上汀面对面遇到,尚汀看清他面容后愣在原地。
那乞丐不以为意,随即展开半透明的羽翼飞离云上云端。
白沙从月上轩负伤,扶着墙走出,嘴里吐出血丝。
“快拦住他!他惹怒了天神,现降下惩戒,云上云端也不得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