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最后还让我作了掩护他的靶子。”
朝暮说这话的时候,心如死灰般无力。
时起尘听罢,转身问道。
“他不与你同路么?”
朝暮茫然摇头。
“我记得有一个分岔路口,他在那里还我凌空羽,我们便分开了。”
坏了,时起尘一拍脑袋,让他逃了。
不好,黎添音猛然起身,他俩危险。
朝暮则举起凌空羽,嘴唇轻动,道:“我已知会云上云端众祭司。”
二人商量了些什么,都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便决心一探究竟。
黎添音背起朝暮,三人冲入雨中。
时起尘画符,借凌空羽上秦克残存的血迹,追踪其下落。
——
“你是说那人,是双子星守?”
“那人面目全非,我怎的认得出?只是那剑法,确凿无疑!”
常败迈开腿追不上连蹦带跳,盯着秦克背影一股脑向前冲的阿昼。
“而双子剑法,用于两人之间比试时是最为厉害,所以我中途离开,便是想要看他到底会不会剑法。”
“拉弓射箭也是我确定之后,他正好要伤你,所以我射中他。”
“败类,你又欠我一条命。”
常败听着,默默记着。
阿昼一股脑莽撞,掀开垂落眼前的藤蔓,止住脚步,险些滚落山坡。
常败担心,拉回阿昼。
——
如此折腾,已是东方既白。
二人探头向下望,见坡底是一大片竹林,秦克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并不动弹。
阿昼想叫唤出声,自己捂住嘴。
那秦克身体周围,是海蓝色的囚禁法阵。
常败感知那法阵生命力异常旺盛,之中隐隐有些阴狠毒辣的气味。
秦克面前,是崇阳生和一冷脸公子。
那公子青蓝衣衫,眼底是淡漠的冰冷,嘴上却挂着放荡的笑。
他玩弄似的,不断念诀,阵法变换,秦克居于其中,生气渐渐消亡。
“师父!”阿昼急忙从山坡上跑下,常败紧随其后。
“莫杀他!他便是那云上云端追捕之人!”
崇阳生笑得像向日葵,他冲阿昼和常败招手,看了看身边公子。
冷脸公子不再念诀,秦克口中吐出一团乌黑血迹。
“阿昼昼!常败败!”崇阳生碰碰这个的肩头,摸摸那个的脑袋,很是欣喜。
“你们就不能等会儿叙旧么,他还在这呢。”冷脸公子话虽如此,还是带着笑。
阿昼这才反应过来,法阵,森林。
“啊!见过水瓶星守!”阿昼常败弯腰行礼。
常败本想敷衍几句,不料阿昼拉着他也弯腰。
崇阳生见常败面色苍白,眼神乱瞟,便主动介绍。
水瓶星守问候二人,阿昼将三人分开之后所遇,简短转述。
水瓶星守打算先行处决这人族叛徒,被崇阳生拦下。
“水瓶星守,秩序未下发指令,你还是……”
“怎么?觉着我身体不好?连它秩序一两次责罚也受不了?”
水瓶星守摘了一片竹叶,叼在嘴里,玩世不恭。
“秩序?凭它那个什么活祭印,节制?顶多只能让我用不得绝杀阵罢了,何足为惧?”
说着看到崇阳生,又歪嘴坏笑:“天权星主不也是如此么?从来没把秩序放在眼里。”
崇阳生咧嘴笑着,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北斗七星所受的活祭印——心上痕,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常败提醒阿昼,她这才想起来,将面前秦克曾用出双子剑法一事告知。
水瓶星守诧异,但还是思索片刻后答道:“双子他,一直与我们在一起。”
阿昼抱住头,自我怀疑。
没想到听罢几人交谈,原本垂死的秦克猛烈反抗。
水瓶星守眼神冰冷,他食指画圈,嘴中念念有词。
他眉间渗出水波一般的生命力,困住秦克的法阵变幻成深蓝色的桎梏。
“我不是……”那人嘟囔着。
却被来者打断。
——
时起尘二人正循着追踪符,迅速前往风息森林深处,几人身边去。
跑的累了,黎添音擦擦额头的汗,害怕朝暮睡过去,她叫朝暮自己随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