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山开山，不服就干！

这话果然符合张哈子的性格，霸气的一逼！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眼睛都湿了。整整一年了，我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听到张哈子说过这么霸气的话了。

这一年来，张哈子被压抑的太久了，压抑的就好像是他已经不像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张哈子了。性格内敛，行为收敛，做任何事情开始顾左顾右，完全没有以前他的风格了。

而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是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弹簧一样，猛然弹回来，把那些压制着他的人，给狠狠的弹开！

之前张哈子问我，小时候有没有放过牛，有没有骑过牛，有没有被牛给顶过，我以为张哈子说的是我们被西安的地头蛇给顶了起来，但是现在才知道，张哈子说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就是那头被人骑的牛，已经被人给骑了一年了，现在他来到十六朝帝都，谁还敢在他的头上拉屎撒尿，他说不得也得反抗一下！

之前飞机的那一弹，其实是张哈子潜意识里的奋起一弹，并非是张哈子刻意去做什么，仅仅只是他身体的那一身匠气的自发行为。

张哈子站起身来‘开山’，也是顺其自然，并非是违心之作。相反的，如果张哈子这次真的压制住‘开山’，反而还会让自己的本心蒙上灰尘，到时候做什么事都会受到影响。

我又问，你开山就开山，我的脑袋怎么感觉被锤子给重重的砸了一下？

张哈子讲，我去你们村滴时候，看到你们村滴钟铃山，好像是被炸过？

我讲，确实，小时候有人放炮炸山。那个时候在河里洗澡，有人会在山上大喊，放炮剌，然后我们就光着屁股跑----不对，你问这个搞么子？

他讲，你个狗日滴，年纪大老就忘记老？那个时候你就算跑得再远，炸山滴时候你难道不会捂住耳朵？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一本正经的他，讲，这尼玛也有联系？炸山的时候有炸药，你刚刚劈的那一下，哪里有炸药？

他讲，炸山滴时候有炸药，难道老子开山就没得匠气老？炸药可以开山裂石，老子这一身匠气就不能开山震魂老？

听到这话，我就明白了，张哈子的开山，和正常的炸药开山不同。炸山炸的是山石，但张哈子的开山，开的是人的魂魄。而且，很明显，对一般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匠人就有着特殊的作用。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很明显，是因为我体质的原因。虽然我还不是匠人，但是和匠人接触的太多，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一些匠气。更何况，我人不人鬼不鬼，对张哈子的匠术，会有天然的敏感性。

尽管我听到张哈子的这话很是欣喜，但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现在的张哈子，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耳聪目明的张哈子。她的眼睛毕竟是看不见了，要是这个时候太过锋芒，招惹了一些有心人，到时候闹起来，原本没事都要弄出事来。

而现在的我，虽然比以前是要厉害了一些，但鸡肋还是鸡肋，对上他们匠人，我能够做的，似乎永远都是拖后腿。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才会这么担心。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都是无比渴望自己能够变强。

可是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做不到。不仅做不到，还会不断的给张哈子找麻烦。说实话，如果我是张哈子，我自己都会嫌弃我自己。我不知道张哈子到底是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如此垃圾的我的。

我讲，你来这么一手，就不怕树敌太多？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怕了卵！他们只要敢来，老子就敢砍！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老子滴篾刀快，哈是他们滴头盖住硬！

张哈子的话机具震慑力，似乎比以前还要霸道。那种睥睨天下的姿态，就算是到了外地，就算是到了这十六朝帝都，就算是到了这遍地皇气的城市，依旧没有半点收敛！

我觉得我身上的那些已经快要冷却的血液都要被他的话语给烧的沸腾起来，但是在这沸腾之余，我的内心还是有着一点点的担心。

张哈子自己压抑了一年，此时此刻这么异常的反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十六朝帝都的这些老一辈匠人‘开山震魂’？

我虽然心有余忧，但是我并不想给张哈子浇冷水。再说了，张哈子现在的心境一往无前，我该做的，仅仅只是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而不是拖他后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很不安稳。这种感觉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