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是清平派的大徒弟。
她在天渊时常年戴着面具,所以对方并未认出,只是没想到燕王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殿下故意为难钟三郎,莫不是为了我出气?”
燕王笑了一笑,正要开口,云舒便又继续冷冷道:“既然殿下如挂怀,我又怎么会不领情呢?只望上天垂怜殿下,能够让您遇到一位不会在新婚交杯酒中下毒的良人。不然漫漫长路,您一个人又这么爱做戏,又有谁会看呢?”
燕王动作一顿,本来还想临走关怀一下师妹,这下便是再无可言之话,他挥了挥手,让两个飞影卫带着,离开了院子。
行经寺庙时,身后一阵轰然巨响,不知是什么地方炸了,云舒前行的动作一顿,听长月解释,是事先埋好的炸弹,便不再多心,三人速度极块地朝山下赶去,来到附近的一个荒村的小院子里。
“云姑娘。”
长月抱手:“请您在此处暂歇一晚,明日我们再赶路。”
云舒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一棵桃花树,忽然叫道。
“等一等。”
脚步停住。
一人问:“姑娘有何吩咐?”
云舒与这两个飞鹰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口风严,但回忆起方才的响声,心中联想到什么,依旧忍不住问。
“你们这次来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做‘寒月君’的人。”
她一直认为如果师兄从当年北境之乱中幸存下来,最可能去加入燕王的军队,努力成为飞鹰卫,毕竟师兄从小就喜欢飞来飞去的黑暗杀手的角色。
而且说起来,寒月君第一次与她见面的地方,刚好就算昭武城。
长月沉默一会儿,很快回道:“并无此人。”
云舒心想,如果真的存在此人,燕王也肯定严下命令,不让他们说出来。
沉默半响,又问:“你们真的抓住了玉面郎?”
那边犹豫片刻,一个声音道:“姑娘还是别问了。”
云舒听出他语中的回避,也觉得以自己身份不适合问这句话,便淡淡地“嗯”了一声。
二人退了出去。
天渊与飞鹰相比,二者虽然同为皇家办事,可前者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一方。
天渊性冷,十众嗜杀,价值观与生命观都不能以常人来衡量,所行所为骇人听闻,所以多为飞鹰所恶。
月色入窗,照的满室清明。
云舒走入屋子,忽然忆起当年第一次在昭武城与众位飞鹰拔刀相向的场面。
若当时师兄也看到自己助纣为虐,会是什么心情呢?
清亮的光洒在身上,云舒感觉到一身透入骨髓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