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先平静平静，你如此妹妹真不敢将真相告诉你了。”丽妃将她手放下，声音温和地说道。

贤妃正着急想催促，又见其道：“念及姐姐的身子久病未愈，妹妹特地带了百年的野山参相赠。”说完便转头对一旁的婢女道：“如霜，快将野山参呈上来。”

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丽妃如此礼数周到，贤妃却不好再催促。只见一个面容娇俏的婢女双手持着托盘慢步上前，将托盘上的红布掀开，便看见里头的确是品相极好的野山参。

贤妃强笑着夸赞了几句，又推让道谢了一番，便收下了。一直默默等候再旁的刘嬷嬷含笑上前，接过了如霜手中的托盘时，嗅到一阵异香，鼻子忍不住动了动，下意识打量了下这貌美的婢女。

这名如霜的婢女有些莫名地抬头与她对视一眼，触及到刘嬷嬷审视地目光时便立马低下了头。

刘嬷嬷见此，心中怀疑更甚，暗暗决定待丽妃走了，自个定要好好检查检查这野山参。

丽妃见其收下，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贤妃恳切地道：“姐姐定要好好用用这野山参，把身子养好了，这后宫可离不得你呢。”

贤妃点点头，实在没多余的心情与她再说闲话，立马拉回方才的话题：“本宫已平静下来，妹妹可否直言相告？”

丽妃见状，神情似暗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诶，衍州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可怕，本宫听了圣上之言亦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

“起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学武堂校场内，响彻着整齐划一、嘹亮有力的口号声，曾经面黄肌瘦教徒们如今脱胎换骨了一般，个个身姿挺拔地立在校场上，目光坚定有神。

校场外，带着面具的小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些教徒们，男女各分成不同队伍，有的练军步，有的在做体能训练，有的在两两对战，有的在练习射箭等等，上级一声令下他们瞬间便能反应并实行。

“这些新教徒如今已习完千字文与基础算数，每日上完学知堂的课，巳时便会分成几个小队，男队被派去下田、养殖、修补农舍等，女队被派去打扫、采摘和点心厂等，每十五日结工钱。午饭自由活动后，开始训练，男队训练至晚膳前，女队部分人训练至申时，便前往医所学习，有三名女教徒表现良好，预计一个月后便彻底被分入医所继续培养。晚膳休息后，全体夜跑后便洗漱就寝……”张喜妹跟在小安旁边，一板一眼地汇报新教徒们大致的情况，小安认真听着，是不是会询问些细节。

“这几个月虽不能出农庄，但新教徒们适应良好，消费需求大多在农庄售卖所便能解决，偶有违法者被拉去司法所罚款惩戒后便极少再犯，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总而言之，总体表现不错。”

张喜妹说完，另一边的何六顺便开始介绍学武堂的情况，汇报完后开始点名表扬：“东边场上的那名挽着高髻的女教徒名王桂梅，学习成绩在新教徒中最优异，性子沉稳，刻苦好学，她的勤奋激励了班中不少的教徒。”

“西边场上最壮实高大的男教徒铁牛，是一班的班长虽在学知堂上成绩勉强，但次次体能、射击等测试皆稳拿第一，且力气奇大只在尘教头之下，是个直脾气但为人仗义，是个好苗子。”

小安望着这边稳稳站定在靶前拉弓的女子，又望着那边领着队伍负重跑步的壮汉，他静静凝望这些新教徒脸上的笑容，眼神难以挪开，不一样，校场上的这些教徒和外面的百姓不一样了。

他见过京中贫苦百姓，也见过穷途末路的难民，他们永远背脊佝偻，愁容满面，眼神混浊麻木，宛如行尸走肉般，看久了他心中再无波动。这些教徒最开始亦是如此，然而过了短短数月，他们变得身姿挺拔，眼睛明亮有神，还有满面的笑容，同姐姐曾说的一般：“每个人都似个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人，是充满希望的，是朝气蓬勃的，是活力满满的，仿佛黑白的世界被注入鲜丽的色彩，这是共和教带来的改变，他们持之以恒的努力没有白费，小安心中忽而涌上一股灼热，脸上不禁也染上了笑容。

他真心实意地对喜妹和六顺笑道：“他们的变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喜妹、六顺，这几个月我与姐姐被困在宫中，农庄之事你们做得很好，真是辛苦大家了。”

何六顺立马激动高兴地挺起胸膛：“为教主分忧是属下之责，不辛苦！”

何六顺等部曲从小便同小安一起训练，小安虽是他们效忠之主，但无论是多难的训练从不喊苦喊累，学识武艺更是超出他们许多，加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