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传来玄风沐雪的声音：“陆寒川，你永远都是这样天真自负，即便没有你，我与他也注定是这场结局！”

“为何？”陆寒川皱着眉头发问道。

“因为我哥！”玄风沐雪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此语说罢，过了许久，都未再言。

两人说话之间，沈冰周身的黑气终于退去，心魔连同那道人形虚影，再次隐匿了起来，沈冰也渐渐苏醒过来。

“冥主？！”此时，已完全恢复神智的沈冰，一眼注意到了陆寒川。

“流伤，你终于醒了。”陆寒川有些欲言又止，目光躲闪，不敢去看沈冰。

“你……”沈冰刚要动，却发现自己的周身再次被法力困住，身下的池塘也已变成了滔滔血池，随即看了陆寒川一眼，冷声道：“你终究还是启动了囚牛神阵？！”

“流伤，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你现在已完全领悟了轮回法则，并且烙印在元神中，只要你的元神健在，你完全可以借助轮回之力，重走轮回之道，从头来过。”陆寒川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天真！”沈冰看得出陆寒川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也确实相信自己可以再次轮回为人，但依旧痛骂道：“枉你是堂堂的冥渊之主，竟然会被这个女人耍地团团转，鲲鹏当年曾屠万千神族，其心头之血更是魔念丛生，其诅咒之力不但可以毁掉肉身，更可以将元神彻底灭尽，即便有轮回之力的护持，也是不可能的，别忘了鲲鹏曾受教于我，他懂屠神，更懂得虚无法则！”

“什么？！”陆寒川闻言，恍然大悟，他当时只想到鲲鹏曾屠神这件事，却忽略了鲲鹏曾是水流伤的弟子，且是最出色的那个，轮回之力虽强，却永远强不过虚无法则。

“哈哈哈哈……”此时一阵得意的笑声传来，正是玄风沐雪无疑。

“陆寒川，想不到你竟然栽在了自己的轮回法则之上，说起来真是可笑。”玄风沐雪揶揄道。

“玄风沐雪，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改变过心意对不对？你要的就是水流伤永远陨落是不是？”陆寒川忍无可忍，连连发出质问。

“不错，他今日必须死，必须彻底地死去！否则，我为何要救他？他为了那个人，竟然产生心魔，当年我那样对他，他都未因此而产生心魔，单凭这一点，我就恨他！”玄风沐雪将怒火一口气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