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池最终还是招了,因为他知道,张法明说要把他整个右手的皮剥掉,然后拿去烧烤,那绝对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他要是还不招,不出三分钟,烧烤架就会摆在他面前。
朱光正见状,愕然震惊。
他一直以为李玉池是无辜的,因为他刚才一直都很硬气,就连被砍断了一只手,被划破了脸,被搞得不成人形,他依旧坚持自己无罪。
却不曾想,现在他却要招了。
张法明嘴角微微一翘,轻蔑的目光看向李玉池,淡漠的语气说道:
“阿池,你说你早点招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何苦搞得自己断手断脚,还被毁容呢?”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李玉池喉咙蠕动了一下,艰难说道:
“是、是周文深…”
此话一出,张法明眉头立即一怔。
一直以来,都轻描淡写的他,此时突然变得阴森冷峻。
“竟然是周文深?”
周文深是何许人也?
这个人朱光正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
张法明很少对别人提起这个人。
不过,这个人对张法明,却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因为他主要负责网络技术研发这一块。
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搞点高端点的生意,就都得依附于互联网,所以网络技术研发这一块,往往是一个公司,一个集团的重点部门。
张法明这个势力团伙,虽然不是什么公司,也不是什么集团,但是网络技术研发,同样占据重要地位。
周文深一直被张法明秘密保着,他从未对身边任何人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他一直把周文深当做金屋藏娇那样藏着。
所以朱光正不知道周文深的存在,李玉池也应该不知道周文深的存在才对。
可如今,他一开口,就说出了周文深的名字。
就说出这一个名字,就已经能说明很多。
至少,李玉池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他若是和周文深没有任何勾搭,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周文深的存在。
张法明面色阴沉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分钟,也可能三分钟,地下室的空气一片寂静,张法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脸上的阴沉这才渐渐散去,恢复平静。
他问道:
“周文深让你做了哪些事情?”
李玉池如实说道:
“他让我找机会在您经常出入的地方安装窃听器。”
“除了朱光正的车上安装了窃听器之外,您的车上也安装了,其实我们故意在您上下班经常走的那条路放钉子,并非是要让您去坐朱光正的小轿车,而是让您去修车的时候,好找机会往您车上安装窃听器。”
张法明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又问:
“现在就安装了这两个窃听器,没别的了?”
李玉池如实回答:“在地下赌场那边也安装了一些,地下赌场安装了五个,加上您车上,朱光正车上,一共七个窃听器。”
“至于律师所那边,我们正策划如何去安装,但是还没能来得及动手。”
张法明又问:“周文深的目的是什么?”
李玉池摇头,“张哥,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我问过他,他没说原因。”
“你收了他多少钱?”
“三、三百万。”
张法明听了这话,立即大怒:
“三百万就让你背叛我?”
“你特么是不是脑袋进屎了?”
“你在我这边工作,一年赚不到三百万?”
“我的法克!”
李玉池将脑袋埋进地板里面,道歉道:
“对不起张哥,我被人用杀猪盘算计了,被骗了很多钱,还欠了两百多万高利贷,要是不及时还的话,利滚利会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
张法明不由叹气,随即冷笑:
“没想到跟着我混这一行这么久,你竟然还会被人骗?”
“你怎么不去吃屎?”
朱光正看着李玉池,心里唏嘘,只觉得他怪可怜的。
有句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不属于自己的钱,拿在手里,没能力去掌控,就会引来灾难。
就比如一些暴发户,突然有钱了,不知道怎么用,不懂得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