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泊天的一举一动,天策了如指掌。
天策将青云山的军兵分布图交出,就是要将计就计,利用童泊天这群乌合之众,夺得劈山臂,召唤天权杖。
殊不知,还有第三只眼睛盯着天策和童泊天。
非天一袭黑衣再次来到那条暗巷中,他站立在木门外,将天策和童泊天的一举一动,告知了木门内之人。
木门内之人,奸笑道:“好,好,好!他螳螂捕蝉,我黄雀在后!一群凡夫俗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夺得劈山臂,召唤天权杖?痴心妄想!我家主公才是天选之人!”
抱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法的人又何止三个、四个、五个……
任何与天权杖有关的消息,都能牵动云天域域府大人申屠岩的神经,他早已派帐下高手来到青云山,誓夺劈山臂。
还有一些暗中势力和江湖知名人士等等。凡是觊觎天权杖的人,都已现身于青云山下。
他们都梦想有朝一日驾驭天权杖。
武安自刎后,云峦域不杂策师几次求见官正美却不得果。
这日,不杂策师决心冒死谏言,域都府内的守卫根本近不得其身,无人能阻止他闯入域都府大殿内。
现如今的官正美更加郁郁寡欢,独坐愁城,整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不杂策师上前躬身道:“大人,臣下施法策得青云山下,近日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官正美醉言道:“统统杀掉,踏上青云山上者统统杀掉。”
不杂策师哀怨道:“官大人,请恕不杂直言。自大人随先国主独孤容出使云莽域归来之后,大人就心事重重,性情大变,暴戾多疑。现如今,大人身边之人都人心惶惶,深怕朝不保夕。再这样下去,人心必将生变,到时大人您再想挽回,也怕为时晚矣。”
“都是拓跋陵那老贼暗中乱我云峦域。我要杀之而后快。”官正美灌下一口酒。
“大人,我云峦域内部不乱,拓跋陵又如何乱得了我。拓跋陵诓骗世人得到天权杖,被五域合围之、欲灭之。如若劈山臂在那青云山玉龙洞中,大人和我云峦域必是众矢之的,到时必将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我早已注定万劫不复了。劈山臂就在那玉龙洞中,它却不选择我为其主。我见之而不能得之,是天命已,天命已……”官正美一副烂泥样子。
“既然得不到,就毁之。就如当初,我们荡平兵器谷一般,得不到,就让它永远沉寂。”
不杂策师继续劝说官正美:“驾驭天权杖,就一定是天选之子吗?谁见过天权杖的神威?也许天权杖的传言只是一个欺世的谎言。”
“天权杖的神威?老夫见识过,云海域的公孙梁燕、云天域的申屠岩和皇都天权城的大小百官都见识过。可只有老夫我,我官正美不但见识过,还领教过……”
官正美神色突变,他意识到自己又酒后失言,差点再次暴露自己不能外知的秘密。
官正美不知吃了多少酒,脑袋胀得生疼,他双拳猛烈击打自己头部,竟然感觉舒服了些。
官正美自语道:“脑袋还在?脑袋还在!老夫经历过生死,竟然还是如此畏死,为何,为何?老夫是真的爱恋这人世间,舍不得离去……”
官正美红润了双眼,来到不杂策师身边,说道:“谁不让我活在这世间,老夫就同他共赴黄泉。劳请不杂策师,即刻宣告五域,我官正美已得到劈山臂,并成功驾驭天权杖,我在云峦域称帝为王了……”
官正美在云峦域称帝的消息,又一次在整个五域炸开了锅。
先是拓跋陵称帝,后是官正美封王,五域再一次闻到了硝烟的气味。
觊觎天权杖和五域者,无不正义凛然地唾弃和咒骂官正美与拓跋陵是乱臣贼子,可暗地里他们却谋划着自己如何称王称霸。
亿万劳苦大众只能向天祈祷、听天由命,希望有人能早日驾驭天权杖,成为五域共主,让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稳一生。
官正美称帝后,“云莽七杰”皆封侯拜相,死去的武安也由其子武昆仲承袭爵位,世袭罔替。
官正美分封了一批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加官进爵后的众人,无不感激涕零,大表忠心。
官正美的及时醒悟,缓和了内部的纷争,可只要劈山臂一日在青云山,纷争就一日不会休。
云天域申屠岩听到官正美称帝的消息后,暴跳如雷,明明自己可以成为五域共主,偏偏天权杖神秘消失不见。
申屠岩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