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被挂断的同时隔壁包厢的门也被推开,包厢里灯光昏暗,贺禧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领口随意地敞开,很明显是刚扯开的。
秦殊挑眉,这招数可不常见。
他坐到贺禧身边,给自已倒了杯酒,自顾自喝起来。
“比南逸轩的酒好。”
贺禧骄傲地仰头,“肯定的。”
秦殊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询问道:“贺先生,这么闲?”
贺禧撑着手,笑着看他,“给自已了放一天假,毕竟晚上还要参加男朋友的接风宴。这酒喜欢的话,我在家里放几瓶?”
“行。”
听到“家”这个字,秦殊的表情有了些许触动,“贺禧……”
被叫到的人直起身子,拿起刚才的酒杯一饮而尽,“嗯?”
秦殊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想到早上的梦,心里就发闷。
“没什么。”
贺禧放下酒杯,把秦殊拉入怀中,玩笑着说道:
“怎样才能不明显又有效地安慰这位受伤的先生?请本人来回答一下。”
秦殊伸手拍了拍贺禧的背,“我没事。”
他不想在贺禧面前表现得很丧气。
贺禧歪着头看向他,空出一只手穿过秦殊的指缝,紧紧扣住,“你总说没事……”
“有事就是有事,秦殊,你这样我很心疼。”贺禧抱得更紧了一点。
秦殊转头,捧着贺禧的脸亲上去。
用亲密行为来转移视线是秦殊的惯用手段,这招对贺禧百试百灵。
当感受到唇上的触感,以及十指相扣时戒指的磕碰,还有胸腔内急促的心跳,贺禧下意识搂住秦殊的腰,温柔地回应着。
贺禧对于秦殊来说算什么呢?
秦殊很难说清楚,想到各种往事,秦殊干脆闭上眼。
他总以为自已能扛住一切,但是遇见贺禧之后,他只想逃离。他太害怕了,害怕面对,害怕两人走到对立的那一步,害怕自已身后空无一人。
这一次是贺禧主动推开了秦殊,眼神晦暗,“再亲下去,我就没法保持分寸了。”
秦殊低头,轻轻咬了一下贺禧的锁骨,笑着说道:“下次别把领口敞那么大,又不是没见过。”
贺禧身体陡然一顿,再次紧紧抱住秦殊,将头埋进秦殊脖颈间,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心情不好,我安慰你,就这么对我?”
“就事论事。”
“为什么心情不好?”
“想听?”秦殊捏着贺禧一小撮头发把玩。
秦殊知道今天这事看是不能蒙混过去了,干脆直接说出来。
他这样问,就是在等贺禧说想。
“当然想,我想知道你的所有心思,所以……跟我有关吗?”
贺禧蹭了蹭,舒服地喟叹一声,热气喷洒在秦殊脖颈间,很痒。
“有关。”
贺禧顿住,咬咬牙。
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