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昨天下午,秦殊接到了发小南逸轩的电话,“你明天就回来了?”
秦殊、南逸轩、苏谨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一个是秦家独子,一个是南家大少,一个是苏家三少。
秦、苏两家是世家,在商场上互有往来,而苏家靠政。
苏家人遍布政界,上到外交官下到江城知名律师,只有苏谨格格不入,自小对生物化学方面很感兴趣,在外面经营了一家制药公司。
“嗯,凌晨的机票。”
“行,中午一起聚一下吧,给你接风洗尘,当然晚宴我们肯定也会去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又遗憾地说道:“不过苏谨是来不了了,他那个山村里都快呆了半年,现在还没回来的消息。”
“他就是这个性子,由他去。明天位置就定在晨歆吧,也好久没去那了。”
“好。”
……
秦殊推开包厢门,里面人不少,除了南逸轩,还有几个熟面孔,剩下的也都是圈子里打过照面的人。
“来了!”南逸轩最先注意到门口的动静,高兴地起身迎接。
“秦少来了,秦少好!”大家听见了南逸轩的那句话,都在起哄。
秦殊应了声后就找空位坐了下来。
“秦殊,欢迎回国,真是好久不见了。”南逸轩真诚地感叹道,拍了拍他的肩。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咳,不就那样,没什么变化。”南逸轩说到这突然脸红起来,清了清喉咙。
“这是有情况了。”秦殊笑着看向他,“开花了?”
“哪有……别乱说。”
南逸轩赶紧岔开话题,“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不好说,百川现在的情况不太好,父亲又没什么实力,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秦殊淡淡地说道,仿佛百川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
“别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贺禧,百川多少绊子是他下的,明的暗的都有。”
“啧啧啧,要说你爹也是真狠,就为了那点权,要跟亲儿子争,还直接让你在国外一呆就是四年,这四年你有回来过一次吗?”南逸轩气愤地说道。
秦殊沉默地听着这些话,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
南逸轩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又迅速移开视线。
有些风声他不是不知道,最好就是别问,这是秦殊自已的选择。
“唉算了算了,今天说这些晦气事做甚?喝酒吧,这可是我特意从酒窖里拿出来的珍藏。”南逸轩给自已和秦殊都倒了一杯。
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好酒。”
包厢里又热闹起来,争着要给秦殊敬酒,顺便打听消息,在日后也好站队。
秦殊现在25岁,年纪不算大,但是在这个阶级严格的圈子里,他的地位高,在秦殊还年轻的时候,关于他的传奇可不少。
其中最令人称道的,还是他19岁独自创业,其创办的万壑公司仅短短数年,实力便深不可测,同时它还在不断收购各种小型公司拓展业务,成长速度惊人。
只是后来万壑易主,秦殊当做的一切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个他人,正是这几年不断给百川下绊子的贺禧。
反目成仇、暗度陈仓的戏码,大家都喜欢看,当年的事放到现在也是个热门话题,更何况现在市场环境大不如前,很多公司实力都在倒退,只有万壑依旧蒸蒸日上。
再说贺禧这个人,世人眼中彻头彻尾的疯批,靠贺家私生子的身份上位,背叛昔日好友,窃夺成果,手段狠辣、不顾一切,对别人狠,对自已更狠。
就冲着这股疯劲和他背后的万壑,若非必要没人愿意跟贺禧对着干。
如今两家这针锋相对的局面,还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外人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秦殊知道,这是自已欠他的。
这是整个秦家欠他的。
他一直劫百川的项目,给百川下绊子,是在给秦殊,也是给他自已出气。
这些年如果没有贺禧,万壑坚持不了那么久,更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
百川对上万壑,都想看他们最终斗得两败俱伤,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不管吞下哪一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秦殊垂下眼睑,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欠的债,他会以自已的方式还。
喝了几轮之后,秦殊选择出去透气。
电话响了,是他。
“我在隔壁包厢,过来吗?”贺禧愉悦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