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贺禧离开大厅时,他和秦父一起走后,贺梁被搁置在一边。
秦殊喊人过去照顾他,立刻有人过去搀扶着贺梁,好声好气又强硬地把他带走,说要处理伤口。
贺梁被人搀扶着坐在角落,他自觉丢脸,又死要面子不肯离开,把他们轰走后,独自出去了一趟。
“这贺禧是不是脑子有病,做事怎么莫名其妙的?还有这个贺梁也是,贺家人是不是都有病?”
南逸轩没好气地吐槽道。
“这不是挺好的吗?还送了项目过来。”秦殊嘲讽地笑笑。
“父亲也想要这个项目。”
“这项目你真要?”
“为什么不要,他要做什么,放马过来就是。”秦殊说完直接走向贺梁的助理。
南逸轩看着离开的秦殊摇摇头,他一回来,江城真是要变天了。
秦殊一直在观察贺梁的举动。
之前贺禧一般不出席秦家主持的宴会,也不回贺家,两人见不上面,但现在贺梁受了这么大气,秦殊不觉得他会放弃这个报复的机会。
毕竟现在讨厌贺禧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秦殊这个苦主。
虽然他没什么实力,但惯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很能恶心人。
秦殊走到助理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去跟着贺梁看看情况。”
这位助理叫陈觅,心思缜密,处事圆滑,做事牢靠,从万壑刚成立时就跟着贺禧,因此秦殊对他也很熟悉。
此时,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一致地转头看去,在线吃瓜。
不远处,一位穿着香槟色单肩礼服的女士被另一位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士揪住头发,后者随手拿起一杯酒,从她的头上淋下,她挣扎着大喊大叫。
那位穿着红色鱼尾裙的正是叶棉眠,当酒杯里的酒尽数落下,她直接把杯子扔在地上,随后换了只手。
“给你脸了是吗?”叶棉眠扯着那位女士的头发,拽着她狠狠摔在沙发上。
那人被吓得蜷缩在沙发里,委屈地边流泪边哆嗦着整理头发和衣服。
众人见她如此霸气,也是纷纷噤声。
我靠,什么来头?
南逸轩在看到叶棉眠的瞬间就冲过去,搂住她的腰,“怎么了?别生气,别生气。”
这是来给她撑腰了。
“她,从我进来就一直针对我,先是拐弯抹角地嘲讽,后来又故意把红酒往我身上倒,还说我是故意撞上去的,想讹我是吧?当我好惹的?”
叶棉眠怒气上头,直接拍掉南逸轩的手,“你起开,我们和好了吗?”
南逸轩悻悻地站在叶棉眠身边,搓了搓手。
众人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南家大少与霸道女王的爱情故事,又是一大热门话题。
“方锦,道歉。”南逸轩认出来了那个缩在沙发上哭泣的女子,严肃地说道。
“凭什么,我不要!”方锦听完南逸轩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乡巴佬,你说啊!”方锦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委屈。
“你作为方家的大小姐,为什么要跟别人比来比去,有必要吗?”南逸轩也恼了,“今天你必须道歉!”
“不可能,我不可能给她道歉!”方锦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指着坐在一边的叶棉眠说:
“今天我们就来比一下,你不是知名艺术家吗?我们就来比画画。”
叶棉眠根本不想搭理她,“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只能用那种小手段来报复我,你当我对手,我还看不上。”
“还有,我的画不是用来争男人的,要比就去画室下战书,我们堂堂正正地比!”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给我等着”方锦恼羞成怒,连手指都颤抖起来。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叶棉眠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方锦面前,威压十足。
“啊啊啊,滚开!”方锦跑走了。
叶棉眠哼了一声,白了南逸轩一眼,“她是你青梅竹马?”
“怎么会,我们两家交往又不深。”南逸轩赶紧解释道,叶棉眠直接迈步离开。
再看贺梁。
一段时间后,他从卫生间里出来,陈觅紧跟着走出,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秦殊早已不在那。
秦殊站在二楼,下面的事情都尽收眼底,看见陈觅出来后,他拿出手机交流。
“情况如何?”
“他在外面跟谁打了个电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只听见他喊对方快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