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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噩梦照进现实

老话常说:“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 ,九斗十斗享清福。”不难看出,古人认为,“斗”越多越好。与“斗”对应的,则是“簸箕”。

众所周知,斗和簸箕都是古人用木头竹子编织而成的,用来装盛物品的器具。古人主要用斗来装粮食,而簸箕除了在农忙时候用来扬米去糠之外,更多的是用来装垃圾。

人手指头指纹的走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同心圆圈,整体看上去,就像是器具“斗”一样(这样的指纹在有些地方,也称为“箩”);而另一种指纹,则是没能形成圆圈,而是存在一个缺口,如山峦重叠,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簸箕”。于是,古人便将指纹与“斗”和“簸箕”联想起来。

正因为日常生活中,斗是用来装粮食的,如果一个人的指纹中,斗比较多,则预示其命运比较好,能够聚财,能够富贵。反之,簸箕是用来装垃圾的,如果一个人的指纹中,簸箕比较多,不仅仅聚不了财,反而会非常穷困。

当然,如果十个手指都是斗,或者十个手指都是簸箕,从概率上讲,还是比较稀少的,古人认为奇人异象,有着十个斗和十个簸箕的人是天选之人。

因此有坊间传闻,说古代的帝王将相,例如刘邦、秦始皇、朱元璋等等,都是手指上有十个“斗”的,因此认为十个斗便是帝王相。现实中出现这样情况的概率,可以说是非常之渺茫。

古人崇信阴阳,认为“斗”是阳,“簸箕”是阴,如果手指上出现十个斗,则是乾纹,如果手指上出现十个“簸箕”,则是坤纹。古人认为,一个有乾纹的男子,与一个有坤纹的女子结婚,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将会幸福美满,永世不分离。

当然,这仅仅只是古人迷信的说法,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并没有科学的依据,不足以为信。

程千帆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父母亲也都不迷信。

虽然读书少,科学道理未必能讲出多少,但还是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

尤其是程千帆的母亲,她是农村少有的初中毕业生,只是赶上文革时期,没能继续读书。

嫁给程父后,如其他朴实的农村女性一样相夫教子,勤俭持家。此外,她是为数不多的支持孩子上学读书的母亲,主张“能考到哪,就一定读到哪。”

母亲这种读书有用的思想,在农村是不“入流”的。

大姑就总和母亲说农民的孩子读什么书,还是老实干活,做个庄稼人。

母亲没有大道理,总是回复说:“多认识几个字,没坏处的。”

程千帆双手十个指头只有左手食指有一个斗纹。

他一直不愿相信自已是穷人命,一生只能装垃圾。

但真真实实的只长了了一斗,又让他心存芥蒂,时不时的懊恼。

这回,这唯一的一个斗一夕切碎,他觉得的自已命运不可再预言和探窥,这样,今后的日子才有趣味。

所以他努力读书,后来果真成为十里八村第一个大学生,成为家里的骄傲。

乡亲们都说他聪明,但他自已暗戳戳地觉得应该感激奶牛猫花脸,是它冥冥中帮他粉碎了”一斗穷“的魔咒。

程千帆觉得这是一种宿命,一如花脸的断趾。

他和花脸达成了某种默契,这疤就是铭刻在身体上的某种图腾;是挣脱命运枷锁,而必须完成的一次切割;是取得更光明未来,而进行的一次“歃血为盟”的交换。

如今,家乡的老宅子早已翻建成新农村;一直不赞同他养猫的母亲已因病去世;粗糙暴躁且无法“独自生存”的父亲也已另娶。

那个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从“切斗”到现在18年过去了,左手食指指腹上的刀疤,已基本平复,浅浅的泛白的一条肉棱,浅到除了程千帆自已,无人记得,更无人发觉。

此时,柔软指腹上的疤棱,摩挲起来的阻隔感,很奇妙——如都江堰内外河间的飞沙堤;如保险柜里那机场新区地皮的投资测算表——不可见,却深入骨;不疼痛,却扰入心。

程千帆身体靠入椅背,深深呼一口气,挂上工牌,拿好录音笔,带上笔记本和两支笔,来到副总办公室,提醒策廉专访时间已到,两人一起坐电梯到9楼VIP室。

程千帆拉开9楼VIP会议室房门,策廉总率先进入会议室的瞬间,屋内已落座了三人均起立相迎。

为首的《楼外楼》主编张琰女士伸手与策廉握手寒暄,她短发微卷,一套黑色连衣裙,干练不失雅致。

一左一右两个青年男女,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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