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放出消息就行,只是辛苦你要落个丧妻的名声了。?w_e*n_x^u-e,b~o·o?k′.,c.o¢m¢”
谢清棋正后悔方才说话声音大了些,听见黎淮音这么讲顿时又气又心疼。
她气黎淮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怕麻烦才不同意她假死之法。
她心疼黎淮音遇事总是先考虑别人,从前为着不连累旁人,宁愿自己受苦想办法另谋出路也不揭穿她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现在都要走了,担心的却是会给侯府带来麻烦, 给她带来丧偶这样的名声。
可话到嘴边, 谢清棋却不知从何讲起, 只能侧过头闷声道:“你既知道这名声不好听, 就不要用这种法子离开。”
黎淮音低下头,片刻又道:“你我本来就没有夫……妻妻之实, 不如就先说出我们和离的消息, 之后我无论是再改名换姓或是假死脱身都与你无关了。”
谢清棋嘴唇动了动,终究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们最初便是有名无实,后面写下和离书后自己更是无名无分, 便只好小心央求道:“到时只说我们和离, 你远走异乡, 不要说什么重病不治的话可以吗?”
黎淮音看着谢清棋隐在昏暗中辨认不清情绪的眼睛, 点头答应。?s+h_u.x.i?a\n!g_t.x′t¢.-c?o_m~
两人最后的交集也要消失了, 谢清棋心中难过, 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挤出一个笑道:“可想好搬走的日子了吗?”
“月底前。”
谢清棋无言,她知道黎淮音必然都已准备妥了。
——
“你说什么?”萧婉华一拍桌子, 方才谢清棋给她端的茶也顾不得喝了,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洒出大半。
谢清棋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孩儿要与淮音和离。”
萧婉华捂着心口,怒声道:“谢清棋,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从前你做出那许多混账事来,音儿都原谅你了,现在你竟要与音儿和离,我是不是太过骄纵你了?”
华十安见状急忙劝道:“别动这么大气,先听听棋儿怎么说,或许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呢。?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音儿样样都好,她能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萧婉华抓着华十安拦她的手臂,看着谢清棋恨铁不成钢道:“你今日给我说清楚,否则别认我这个母亲。”
谢清棋昨晚便想好了今日之事,低头道:“孩儿本就是女子,当初与她成婚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隐瞒我女子身份罢了。可如今女子科举已开,孩儿不想一辈子装作男人打扮,早日分开对两人都好,她今后或许能再遇良人。”
谢清棋越说越难过,本来上面那番话只是她编排来的借口,可亲口一字一句念出来,才发觉竟是句句属实。
黎淮音离开她,自然有更好的选择,她本非她的良人。
萧明烛才是。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帮黎淮音治好旧疾一件事。
萧婉华沉默,片刻后叹息道:“这是你们两人商量好的结果吗?”
谢清棋:“是。”
“音儿生辰在即……”
“既已和离,侯府办生辰宴想必只会让她觉得不自在,甚至给她添上许多麻烦。”谢清棋之前确实考虑不周,若是侯府大张旗鼓给黎淮音过生辰,不日后两人又和离,不免引人怀疑。
但是不办谢清棋也不太愿意,她回房后看着自己准备的清单,上面的院子被她昨天划掉了。既然已经买了,不如就用来办这生日宴。
这几日,谢清棋每日都一早出门,至夜方归,除了针灸外两人竟没什么相处时间了。
黎淮音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也能理解她,毕竟谢清棋马上没了明面上的夫人,她总要再找合适的人隐瞒她女子身份的。
想到昨日,提起和离谢清棋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黎淮音心底泛起一股苦涩。
或许,谢清棋比她更想和离,数月前的百般不愿只不过是侯府世子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夫人。
谢清棋私下找到绿叶和行雪,想让两人帮她瞒着黎淮音,在新买的宅院里给黎淮音准备生辰,当日再寻个借口带黎淮音过去。
两人自然答应下来。
而后谢清棋又纠结起另一件事,黎淮音生辰宴,还要不要邀请萧明烛呢?
她满心酸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提前知会萧明烛一声。否则若萧明烛来侯府给黎淮音送贺礼,却见府内没有办宴,倒显得她们忘了,不在意黎淮音似的。
况且,她来了黎淮音会更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