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秘境,它的枝叶不见日月。
数千载的岁月,隐于地下的青铜神树虽然沾染了几分邪气,但它仍恪守着镇守鬼门的责任。
它的根须密密麻麻的缠绕着鬼门,日日夜夜与地狱业火里的哀嚎诅咒为伴。
“张云山,你看到了什么?”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撑了张云山一把,张名山透着冷意的声线从上方传来。
张余山抬头,看见张名山护在停滞不行的小族长身前,周围还有两个和他一样沉入幻境之中的小伙伴。
“别担心,我只是看到了青铜树成为神树的记忆,看到了商末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盛大的一场举国大祭。”
“我看到了参与祭祀的先祖,也看到了神辉熠熠的尊上。”
想到那流淌不休的鲜血,张云山努力的勾起一抹笑,去回忆对方盘旋于高空时的身姿:“我跟你们说,以神鸟本相现身的尊上,真的是漂亮极了,是天地间最亮眼夺目的殊色。”
但一切都化作握不住的掌中流光,在祭坛上只余尊上和青铜树时,尊上的神色似乎有些落寞。
那些浩大的回响,携着鬼神的怒骂哀嚎,一起沉默于地下的深处。
青铜神树一点点儿的下沉,曾经满是生灵的肃穆祭坛,最终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尊上。
但这些过往,最终也被漫长的时光掩盖遗忘……
族中的记载只剩下寥寥几页,对于尊上更是不知其然。
在被遗忘的时光里,尊上是否也会感到寂寞与不甘?
在张云山怔怔出神的时候,其余几人也陆续的从幻境中醒来。
彼此对视间,眼中流转着相同的信念。
他们要努力一点儿,再努力一点儿,要像先祖一样能够帮到尊上,而不是让尊上一直帮扶他们。
要对尊上很好很好,要让尊上不要再感到落寞。
回头就观察一下张乔乔是怎么跟尊上撒娇的,不会想还不会学吗?
不就是笑的软一点儿,甜一点儿吗?他们这张脸又不是长得不好看,回去就照着镜子练!
……
“小远,你真的要杀师父吗?”
一身宝蓝唐装的中年男子,目光颤抖、满面的悲切的看着不远处的瘦弱少年。
“啧!宫老家主,这个时候还演戏就没必要了吧?说的你们好像有多师徒情深一样。”
宫余年实在是看不惯宫老家主的装模作样,在捆得严实的人身上又扎了一刀,保证不在要害上。
“孽障,你们是要为了张家背叛宫家吗!!别忘了宫家才是你们血脉相连的家族!!!”
“老头子,你真不说,那个叫张海风的小孩被你送到哪里去了吗?一会儿荞荞动手,可就没我这么温和了。”
宫世良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逆孙孽障,这两人哪里是让宫家再度兴盛的天才,这两个分明是来掘宫家根的孽障。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摸到暗室,更没想到有人能不被他察觉的借着他进来。
一进来,这两个孽障,咔咔就给他办了!!!一个破法,一个禁蛊,一个废他道宫,一个断他筋脉,然后卸了他的四肢关节把他捆的严严实实的,不给他一点儿拖着沈鹤远同归于尽的机会。
此时,宫世良只恨自己准备做的不足,没在嘴里安置一份毒药有备无患,他不该对自己的控制手段如此自信的。
“你别想你那只蛊虫了,春秋三日醉,是特别针对同命蛊调制的一种药,温和无害,只是会让蛊虫沉睡三日,生死不醒。”
“这是你们从张家学的手段吗?”
“啊~!确实如此。”宫余年拖着懒洋洋的音调,漫不经心的回答。
“所以早在你们父母那一辈,就背叛了宫家了吧?”宫世良面露冷笑,不再拿眼前人当血脉玄孙看。
“他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给自家至亲血脉下蛊,老家主,你还真是心狠。”
“可惜我还不够狠,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们生的孽障牵连宫家。”
“不,就是因为你太狠,阿爹和阿娘才将我们藏了起来。而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的呀~!我们是来讨债的~!”
宫余年顺着宫世良的话往下编。
“哼,和张家搅合在一起,你们迟早会下来陪我的。真以为他们还是当年代天巡查的张家吗?他们早就被放弃了,如今的天命可是……”
“可是凤凰汪家,是吗?”
“你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