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
“呼~!”宫余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把张家人都想的那么傻好吗?又不是所有人都脑子有病。”
“怎么,张家要违逆天命不成?可笑!!!”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荞荞,你那边儿好了没?”
宫余年在心里叹息一声,如今的宫家老家主,除了那张脸,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宫家小道士的模样了。
岁月是把不知会被谁握着的刀,它可以将你雕琢的光彩夺目,也可以让你变得面目全非。
活的越久,曾经那颗通透的心就越发的容易蒙尘,从宫世良一念之差起,他就逐渐的在沼泽中越陷越深,终不复当年模样。
瑞字辈的人,运气是真的不好,摊上那样笃信天命的族长,又摊上变心的至交好友。
“你要和他聊两句吗?”
宫荞荞引出沈鹤年心头的同命蛊,这小虫子厉害,但也贪吃。在蛊术还算兴盛的朝代,不是没人觊觎张家人的寿命与血脉,从而下过奇奇怪怪的蛊。
顺便说一下,张家人那张脸也是蛮招人的,很得一些苗疆蛊师的喜欢,弄得为了不节外生枝,出苗疆任务时,张家人个个往邋遢里糟践自己,因为气质身手甚好,普普通通的脸也有被看上的风险。
那几代的苗疆蛊师,也不知道他们的师父都是怎么挑徒弟的,亦或者是突然的地域风水不好,一个个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脑子有病,爱情是什么缺了能死的感情吗?
年轻徒弟要为爱离家、忤逆犯上,年迈的师父则一口一个外乡人负心薄性,要让徒弟断情绝爱,一代师徒一代轮回。
简直像孟婆汤里掺了水,脑子没洗干净,一个个神经兮兮的。
哦,说回同命蛊,这小虫子是个贪吃的,独爱红颜花的花蜜,引出来不难,难得是怎么保住蛊虫异动时,被下蛊者的小命。
“我阿娘的信在哪里?”
“哼~!你若想……”
啪——!宫世良的威胁还不待放完,就被宫余年一手给敲晕了。
“你要是只想问这个的话,他就不用醒着了。”
“把你的命还回去后,我带你去拿。”
宫余年指指宫荞荞画在地面中央的阵法,示意沈鹤远坐进去。
“虽然所剩不多,但能捞回一点儿是一点儿,剩下的让他用功德来补,没了功德下地狱走一遭后早早去投胎,也算全了你们早先的师徒情谊。”
宫荞荞不乐意和沈鹤远说话,宫余年只好自己上。
卸了宫世良的下巴,又在宫世良的身上补了一张定身符和镇魂符,宫余年将这位风光了一辈子的宫老家主给放进阵法中。
“早开始,早结束,待处理了生死契书,送你回家修养。”
看着宫世良一点点儿的衰老,沈鹤远撩起自己的衣袖,红色的细线,真的退去了一寸。
他们是在认真的剥去他的枷锁,尽可能的修复他的根基。
但不过区区一寸,宫世良便尽显油尽灯枯之态,呼吸羸弱吃力。
“张海风……”
“他,应该被送去汪家了,能找回来的话,我们会把人找回来的。”
宫余年不敢说他还活着,更无法对沈鹤远做出什么保证。
张家不知去处,不知生死的人,因为混乱,有太多太多了……
……
夺生咒的逆转,给宫世良带来了强烈的反噬,从身到魂的疼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但在符咒的作用下,他不能动,也不能死,连燃烧神魂归寂都做不到。
“宫老家主,一世修行一朝丧尽的感觉怎么样?你看你亲近汪家,也没得什么好下场呢。”
“忍一忍,现在痛一些,还了因果,总好过你地狱受苦,然后颠沛流离数世不顺的好。”
“你说你也曾匡扶人道斩妖除魔,怎么老了老了,还被汪家蛊惑污了清名呢~!”
宫老家主死死的盯着沈鹤远……
“为了宫家名望,你每每强求拔尖,嫡系血脉尽丧,旁支入主族地,你可有过后悔?真是越老越不通透了……”
“你说张家覆灭是天命,那你又何必强求子孙皆成大器?”
宫荞荞打了个手势,宫余年一刀扎进宫世良的心口,他凑的极近的在宫老家主的耳边问到:“你说你算到了天命,从而袖手旁观,从而重视汪家,那你,可有算到天命的最终章,是五浊恶世,万灵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