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17.所谓未来
随着门的打开,房间外走廊上的灯光鱼贯而入,投落进这间刚才还暧昧纠缠的房间里。
床榻上的两人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佐助先一步反应过来用被子将鸣人裹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侧着身斜眼看向门口貌似是下巴脱臼接不上的自来也,扬唇冷笑,“看够了么?”
自来也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此情形默默的收拢下巴,顺带朝鸣人递去一个了然的眼神:原来你也是底下的那个。
鸣人气得咋咋忽忽的,眼看就要掀被子起来还嘴,却被佐助大得惊人的力道压制在床上不得动弹,只得苦了一张小脸泪汪汪的望着佐助。
自来也觉得自己真心不是人,不该这个时候出来破换人家好事儿,但是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俩毛孩子,这这丶这档子事儿又算个什么事儿嘛!要是搁在他们那个年代,这个年纪还正处于埋头醉心于各种忍术之中,或者上战场杀敌,哪有什么心思来想【哔——】这种事儿呢?哦,虽然他小时候是不正经了一点,但是那时候起码他和大蛇丸都是很正直的……
话说回来,这个联想代入得太深入了吧?
自来也摸着下巴,琢磨着究竟是时代变了,还是他自己老了。
然后他发现,无论是哪一种,都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他再不走的话绝壁会被兔子眼给瞪出俩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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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鸣人神清气爽的来到自己平日里修炼的小山头,准备开始今天的伟大事业……然后他看到了在一片绿色中异常明显的一撮儿小白毛。
于是直接掉头走人。
望着那在晨风中渐行渐远的橘色背影,自来也一把辛酸泪一把当年苦的锤着心口:
孙子大了不要爷爷了。
风吹草动,不经意的一撇,你会发现草丛间又只剩下了苍劲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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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晚上偶然撞见那副场面后,自来也楞是一夜没睡,瞪着两只老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这样能把天花板给望穿,直接望进那片漆黑如上好的丝绸的夜空。
当然,这些都只是某位白发大叔的脑洞而已。
他不可能把天花板望穿,也更不可能望见那个早在十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就已经升天的……弟子。
那个时候的他因为纲手和大蛇丸的相继出走而心力交瘁,他想,也是时候放松了,总是这样紧追着某个人的步子确实是很累,而且很狼狈,于是他也离开了这个刚刚结束战争的国家。
那时候,他曾经最好的弟子刚刚当上火影,而他的妻子刚刚怀上孩子……
本该是和和乐乐幸福安康的生活——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然后便毫不担心的离去了。
紧接着,一年后,他的弟子死了,弟子的妻子也死了,只留下那个才出生丶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孩。
而他则因为排山倒海的压力和苦涩,从未踏入家乡一步。
因此他也不知道他的弟子仅留下的唯一的孩子过着怎样的生活。
不过现在是知道了,却觉得还是不要知道得好,有些事情不去想丶不去刻意了解,或许还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但是他无法做到毫不知情,因为那个孩子是他曾经最好的弟子仅留于世的珍宝。
如果在过去的某一天他曾经回去过,如果在过去的某一天他路径家乡的时候能回去看一眼,如果他能看一眼……就一眼!
那个孩子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懦弱丶胆小,甚至不敢面对故乡丶不敢看一眼那个以自己小说中的主人公命名的孩子。
这就是木叶三忍,曾经叱咤忍界的存在。
继续保留着这个名头的,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夥伴们走的走丶叛逃的叛逃,对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不闻不问,毫不在意。
或许这种说法有些过了,但是看起来的确如此。
而现在就连老师也……
他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一个都没有留住,不管是纲手,还是后来的大蛇丸丶水门丶日斩老师……
这个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从黑夜想到白昼,他想起了以前的夥伴,以前做的任务,以前在战争中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