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来了,没人再能伤你了…冰儿真该死啊!屁大的鸠兹县,竟然怎么找都找不到…”
秋海之也蹲下身来,目光心疼而着急“掌柜,你要杀哪个,我先替你剁了他!”
张诗白一脸惨白的拥着枫儿,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蔺季雪见得这转变,忽而觉得十分的好笑,她苦笑了几声,把头埋进了衣袖,闷声幽幽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不是,你们不要看我,你们别这样看我,求你们了…”
“掌柜!”秋海之无奈的拉着蔺季雪宽大的衣袖“是我们啊!!蔺季雪!!是我们啊!!”
“我不是掌柜,我不是蔺季雪,我不是…我不想,我不是…”蔺季雪抱着头,挣扎着,怎么都不想让别人看清她的脸。
“你们这群大胆的刁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来公堂上闹!你们反了!!”裴光明明怕的要命,依然壮着胆子吼着,企图用官的身份去恐吓这几个似乎武功奇高的江湖人士。
衙门外的人早已超过数百人,只听一群嘈杂的熙攘声,两路身着锦衣的侍卫面色严肃,给远处的来人让出了一条笔直的路,蔺芷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跟着脸色铁青的姜钰,快步走进了已经狼狈不堪的公堂,蔺芷幽看着冉冰怀里的蔺季雪,见她扔用衣袍护住脸颊,浑身发抖,又看到许映寒怀里面无人色的晏夕拾,蔺芷幽不可置信的楞在原地,脸色大变“这,这,这…”
怎么会这样?谅她算,她卜,她也卜不到这些!怪不得天相忽明忽暗,怪不得星相大乱!她这苦命的妹妹,命里的劫难,何时才是尽头?!
裴光看着无缘无故又杀出了一路人马,心下道,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他满头大汗,汗流不止,依旧重覆着嘴里的那句话“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杀我,否则朝廷会要你们的命,会要你们的命!”
姜钰眼看着这个满面油光眼神空洞的县太爷,冷笑了一声,他从怀中挑出一枚令牌,朝裴光脸上狠狠砸去“朝廷命官,你给我看清楚点!!”
金光闪闪的令牌十分的耀眼,裴光楞楞的捡起地上的令牌,然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相爷…相爷…相爷救我啊,他们要杀我…”
“谁也救不了你了!!”姜钰手一摆,锦衣门的侍卫快速的擒住所有意图反抗的人,包括想要趁乱逃跑的葛二和葛三,他上前几步,看着冉冰怀里那个依然浑身发抖的人,姜钰喉咙一紧,饶是那年昙花谷外的她,痛失了双亲,她还是那样的洒脱自负,他从没见过这样狼狈这样脆弱这样无措的蔺季雪,这样他轻轻唤着“八小姐…你可还好?”
一旁的张诗白终于听清了听了这句话,突然他一脸的了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都说了我不是蔺季雪!!”蔺季雪终于将脸露出来,一脸的凄厉,高声吼着,然后她终因为体力不支,大受刺激,一下子昏了过去。
姜钰仰天长叹,有多少人嫉妒死了她的身份,羡慕死了陛下对她的垂青,可是她,却自己都不肯认自己…姜钰立刻摆手,柳无言静静的看着这一片狼藉,快速走了过来,姜钰开口“以最快速度知会陛下,找到了,说八小姐…身负重伤难以回京…不!!不行!额…算了,实话实说吧!”
柳无言点点头,立刻纵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平常的鸠兹县,一个诡异莫测,鸡飞狗跳的上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压抑的剧情,我若是说一句,毕夏真漂亮,会不会挨板砖...
以下省略n个字
☆丶离我远点
鸠兹县衙门已经被抄的干干净净,如飓风席卷过一般,而县太爷裴光家的那户仅小于葛家的大户庭院门口,十分的严肃寂静,内内外外重兵把守,来回巡逻不说,锦衣门的人都隐在房梁上树上,眼都不眨的扫视着所有来往的人,几乎将警备提到了最高,生怕出一丝闪失,而之所以能这样不敢轻视和怠慢,完全是因为这小小的鸠兹县,现在有一个不得了的人在这里。
灯火通明的室内,瓶瓶罐罐的药膏和污浊的血水弄的室内的空气十分的怪异,一红一紫两抹影子,安静的看着床上那个银丝散乱,脸色苍白的绝色面庞,一条疤痕从额头横越过她的眼角,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增加了几分岁月沈淀的味道,给她的人生经历烙上了一个该沧桑的印记,她们轮流着换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不时的给床前那个忙碌的,单薄对的枣红色背影递着纱布和药膏,整整忙了一夜…
那个枣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