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原本还想着，江言得了太傅赏识，将来，考个状元，必能入朝讨个官做。

如今到好，状元还未考，便成了这副样子，想到前段日子自己满心欢喜。

还特意豪掷千金为他举办诗会，如今看其痴傻成这样。

当即脚步都懒得留，扬手一挥，直接转身离开。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内就只剩下江言江窈顾长生三人。

顾长生直觉江言看人时的眼神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此时的江窈已经被悲伤冲昏了头，抓着侍奉的小厮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厮只管侍奉，饮食方面一律不知，被江晃着质问。

也只能吞吞吐吐，说不关自己的事。

江窈气急攻心，心口一堵，竟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小环惊叫着跑过来，扶着江窈喊女医。

芙蓉苑内，江姝靠坐在贵妃榻上，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精神气质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面部还有些浮肿，但其他部位，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也是进了邕王世子的府邸，江姝才知道，其表面看上去俊美体贴。

实则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就因为江姝被人当众公布怪有身孕，二人间的丑事被戳破。

安誉风背地里就时不时摆弄些不是人的手段，江姝身体被折磨到浮肿还是其次。

腹中的孩儿，也因为其玩弄的太厉害，而无意流产。

江姝将这一切都归功在江窈身上。

要不是江窈，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因为受不。

而狼狈不堪逃回家中，只为片刻的安宁。

“那个武念儿，安顿好了么？”

武念儿，正是书院内，与江言玩的最好的伙伴。

江言一向为人谨慎小心，若不是武念儿主动带着熬好的盅汤，江言也不会喝。

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痴傻不认人的模样。

婢女俯身，“回大小姐的话，都安顿好了，婆子说，为绝后患。”

“已经将舌头拔了，就算二小姐找到人，也没什么用了。”

“嗯”，对于婢女到底禀报，江姝很满意。

似想到什么，坐起身来。

“母亲呢”

“夫人在祠堂。”

家中庶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主母，王氏自然要告知祖宗。

“嗯，下去吧！”

随一众婢女关门离开，江姝彻底放声大笑起来，怀里还藏着毒害江言变成痴儿的药。

墨绿色的瓶子，里面的棉绸液体似血水般，红彤彤的。

脑海中，巫师的话犹在耳际。

“这种药，吃下去以后，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江窈啊江窈，你不是自诩能耐吗？”

盯着瓶身，江姝眸底溢出放肆的笑，“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我会一步一步的，让你周边的人，都变成傻子，到时候，记得来感谢我！”

“窈窈，你都一天没吃没喝，吃点儿东西吧！”

房门外，顾长生手上端着吃食，江窈躺在墙角，紧紧的搂着身体。

眼睛无声的落泪，瞳孔没有焦虑。

江言如痴儿一般，蹲在旁边，时不时抬手抓自己几下。

触目惊心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

顾长生忍不住皱眉，让下人给江言喂药。

吃过药后，江言躺在床上沉睡了过去，江窈看着顾长生端过来的饭菜，摇了摇头。

顾长生知道她难过，但人不吃饭，会更难受，

“现在整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查清，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若是被仇人看了，岂不心中更痛快？”

“仇人？”是了，她怎么就没想到，江窈挣扎着站起身，眼睛红红的看向顾长生。

声音沙哑，“石头一直跟在小言身边，可刚才回来，她并没有看到石头的身影。”

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找到石头才清楚。

因太久没起身，此时江窈整个人都虚弱不堪，长时间没喝水，后头也有点儿干涸。

“我去左府，问一下太傅，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江窈转身出门，小环担心她出事，连忙跟上，

江窈走后，顾长生来到江言床前，望着少年苍白羸弱的身躯，沉思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