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还不坏。”
“神医爷爷呢?”楚羽问,目光落到床边的玉瓶,脸上出现羞赧之色,“对不起。”
沈落潇原本有些黯然的脸色又恢覆正常,“师父前些日子已仙去了。这药和以前的一样,你吃几丸就好。是我大意了,听到你大婚就应该想到的。”
楚羽心下一动,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他们之间仅是年幼的一面之缘。楚羽七岁时误饮了爹爹珍藏的好酒,结果全身出疹子又发烧,也和这次一样。看了多少大夫也没用,幸而碰到走江湖的御剑子带着徒弟,御剑子配了几粒药丸就治好了让全城大夫束手无策的怪病,临走时吩咐此生禁酒。
楚羽感恩,又没有别的回报,於是将正好完工的绣帕送给了同龄的弟子,也就是沈落潇。那是她学刺绣以来的第一份成品,很是得意,自是珍惜。当初送予沈落潇也只是因为小孩一番心意,这些年早就忘了。没想到沈落潇竟然一直带着。
思索他刚才的一番话,这些年他竟然一直记得她么?想他刚才之意,定是误会自己在新婚之夜喝了交杯酒,导致的怪病覆发。
“王爷……”
门外响起了锦绣的声音,楚羽心里一急,将玉瓶收起来。再擡头间,只觉得一阵风过,眼前已没了人影。楚羽捏紧了手心的玉瓶,若不是有玉瓶留下,只怕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原来神医的弟子,功夫也这么好。
“小羽。”南希风一般地进来。
“小羽没事,好多了。”楚羽露出微笑。而且很快就会好了。
这时,灵儿也端着凉水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大夫。
那大夫跌跌撞撞地呼吸不匀,想是一路急行。
楚羽擡眸,“有劳大夫了。”然后伸出手去。
那大夫诊不出缘由,只硬着头皮开了消疹子,退烧的药,锦绣随着去抓药。楚羽劝走南希,偷偷地倒出玉瓶里的药握在手中,接过灵儿手中的水,吃了下去。
楚羽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众人,只是潇哥哥既然不愿众人知晓,那她就顺他的意好了。
那药果然神奇,吃下没多少时辰,烧退了,红疹消了,人也自然精神了。
楚羽不明不白地病了,又不明不白地好了,众人都称奇。楚羽只言,想那怪病来的没有缘由,去得也无甚麻烦。
南希虽觉奇怪,却也并不多怀疑,料想那么多大夫一起诊治,总有一个是对的。既然楚羽已经好了,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自此盯着不让楚羽喝酒。楚羽本就不是爱酒之人,倒也无所谓。
灵儿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看来酒精过敏也和花粉过敏一样,过两天酒散了,也就自动好了。
楚羽这一番生病,把原本的归宁之期往后推了几天。南希怜她怪病初愈,依然不让她怎么出门。楚羽心知他是担心过头了,却也不点破。反正在屋里也有灵儿锦绣陪着,倒也不觉无聊。
灵儿见楚羽绣工超凡,看着喜爱,於是心痒痒也想跟着学。楚羽左右没事,便指点她两下,却发现她连最基本的分线引针都不会。虽然知道灵儿在某些方面的学识是一张白纸,但是女工刺绣乃女子修身基本,南月国的女子自小都会学些针线的,这灵儿却对此一窍不通,倒是奇怪了。
奇怪归奇怪,楚羽也无甚计较。初始问起这些事情,灵儿总是泱泱垂泪地回忆自己凄惨的身世,楚羽怜她,也就再不过问了。她既然有心想学,楚羽自当全力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