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旡心夊饭店·罚

人用餐。

他总算是有时间喘口气,这才发现他这桌竟然是全场最早翻桌的。

可明明其他几桌的用餐速度也不慢,甚至点的菜还更少。

应恣生总觉得处处诡异,可想不通。

他得时刻注意着这些客人的情况,以免通不过一周的试用期。

客人和客人之间,似乎也不对付,孔多怜那桌的小男孩差点和隔壁桌的小男孩打起来,硬是被她一手一个塞回了椅子上。

一直到14:00,停止排队,店内还有十几桌的客人在等着。

他们像饿急了的猛兽,扑在桌面上狼吞虎咽,仿佛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下去就能长生不老。

没有人上楼。

应恣生不知道二楼有火锅的桌子究竟是给谁准备的。

既然孔多怜去了,他也应该找时间去看一圈。

一直到将近16:00,最后一桌客人才散去。

应恣生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一点力气都没了,这还只是中午。

没想到做服务员也这么累,他只觉得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其他几人也都零零散散坐在椅子上,等着三个保洁将桌子收拾了。

方可学这才从楼上下来,他肤色苍白,像是蒙了张白纸,直楞楞地走到其中一张桌子边,动作飞快地收拾起碗筷。

“方可学,你还好吧?”曾宝璃小心翼翼地问。

眼前的男人全然没有上午那般嚣张,他手上动作未停,“我很好,谢谢关心,我们快点收拾吧,不要耽误晚上的营业。”

无人回应。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方可学不对劲。

这些话都不是他的性格能说出的话,所谓的惩罚恐怕比抽血更可怕。

周香宝默默挪到应恣生身边,小声问:“应哥,咱们这小费有什么用啊?店里又不要咱们自己买吃的,难道去外面用吗?”

旡心夊饭店是街道入口的第一家,他们还没来得及往里走,就被朱经理叫进来了,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钱还怕没地方话吗?”孔多怜说,“更何况还是真的。”

应恣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给的小费是阳间的钱,而非冥币!

所以站内……并不在阴间。

应恣生突然想起自己在黄泉中转站的不适感,他问过周香宝晚上冷不冷,周香宝毫无反应,而丰濯对于他接连进站,也毫不阻拦,说明进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难道真的是他有问题?

应恣生将手放到心口,那里妥帖地放着小小金铃铛,连带着手心都变得滚烫,克制不住地想去摇响铃铛,问问丰濯,到底怎么回事?

他会坦白吗?还是又勾唇笑着说一句,不准作弊?

应恣生觉得嗓子有些痒,轻轻咳了声。

哐当——

冯素没有拿稳,一只白色盘子从桌面上掉落,砸得粉碎。

“我丶我不是故意的!”冯素仓皇失措,像周围所有人解释。

她从小过惯了公主日子,从来没做过这种活,拿不过来很正常,可在这里属不属于失职,不是由正常与否来决定的。

冯素看着朱经理一步步走过来,脑子里突然想起她父亲常说的那句话,我们素素生来就是享福的,哪里用做这些粗活?

早知道,早知道这些福是踩着普通人的尸骨走上来的,冯素也不愿意接受。

她被养在象牙塔里,锦衣玉食供着,不谙世事,生活里连个穷人都接触不到。

要不是那个小职员吊死在她父亲公司门口,恐怕这辈子她都不知道穷人是什么样子。

她被塞进豪车里,即便隔着不透光的玻璃,也能清楚地看见那人的舌头长长的垂落在外面,吊死鬼原来这么可怕。

她全家都被追着骂,被人泼红油漆,母亲抱着她躲在家里,不敢被任何人知道去向。

冯素知道他们有罪,可她不是故意的呀。

她不是故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故意享用这些不正当的财富,更不是故意要践踏他人的脊骨,她只是不知道,正确的路是什么样子,真实的世界有多么残忍。

这不能怪她呀。

她不是故意的……冯素说不出话来,她的嗓子被衣领扼住,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吊死鬼,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朱经理的控制。

她被朱经理抓着衣领丢到了楼梯下,又被红线勾着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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