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掌柜暗插刀,罗织构陷废思量
“大人明鉴,这都是一派胡言,风渺在江湖虽说不上第一,但也有些名气,就算小民要杀人,又怎么会在商行找人?”
秦大人并不接话,只问道:“这谢安是否是你的手下?”
曾曌强收心神:“是,小民是有一个掌柜姓谢名安,洛阳人士,今年三十有八。”
李捕头知道曾曌的意思,补充说:“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是谢安,洛阳本地人市,早年就在曾氏当铺当差,很多人都认识他,绝不会错。”
秦大人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他与你可有冤仇?”
曾曌摇摇头:“他在曾氏做事多年勤勤恳恳,我们从无仇怨。”
“你可有暗示或者明示他杀人的言语或行为?”
“大人明鉴,未曾有过。”
“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无辜?”
曾曌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大人……没有。”
“既然如此,还需要当堂对质,来人,带谢安。”
没想到秦知府居然把证人带了出来,曾曌意外之馀也有些感激,他知道这都是得益于藏无心的面子。
藏无心也知道,于是上前一步:“秦兄,这于理不合啊。”
秦知府笑着说:“无妨,心中有佛处处都是菩萨,心中有公道自然处处都可做公堂。就是要借阁主宝地一用。”
龙一笑自然无不应允,秦知府面色一凛:“来人,升堂。”
“威——武——”随着他一声令下,有条不紊地跑进来两对官差,手里拿着杀威棒,气势磅礴,让人心中陡升敬畏之情。
很快官差带谢安上堂,谢安看到跪在堂下的曾曌,眼神有些躲闪,低下了头不与他对视。
曾曌时隔多年,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老夥计,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真是天真的可怕。人都说龙一笑胸无城府过于良善,谁知道自己这个第一庄庄主才真是个眼瞎耳聋的。
“谢掌柜,好久不见。”曾曌冷哼一声。
谢安回答:“是啊。”
秦知府问:“既然不见,他如何指使你杀人?”
谢安胸有成竹道:“虽不见面,但是庄主也经常与我通书信问生意情况,前几日还派少庄主来传口信给我。”
“也就是说你并无证据,空口白牙,污蔑于我?”曾曌反问
“如何没有?小人就是人证啊大人。”谢安向秦知府叩头。
秦知府严肃地反驳:“你是原告,如何能做人证呢?”
谢安一楞,这他真没料到。
“本府问你,你们可有仇怨?”
谢安如实回答:“庄主对我有扶持之恩,素无仇怨。”
秦知府就继续审问他:“谢安,你说是曾曌指使你去洛阳商行找绝顶高手杀害张氏?”
“是。”
“那你既然有今日自首之举,为何当初要助纣为虐,难道不知杀人偿命吗?”
谢安高呼一声:“小人如何不知?但是庄主对我恩重如山,而且我一家老小都仰仗这风渺山庄,怎敢不从?莫说是偿命,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要去啊。”
曾曌听闻实在气不过:“好个谢掌柜,曾某真是小看了你,你背后到底是何人?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血口喷人?”
连秦知府也奇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前来投案呢?”
谈到此处谢安突然老泪纵横:“小人无儿无女,只有两个侄女,是兄长托孤给我,含辛茹苦养大,两人皆都乖巧懂事,我给曾家卖命就是希望两个侄女有好的前程。”
曾曌听完一脸懵:“你丶你何时来的两个侄女?又与我曾家何干?”
一旁的木子殊也终于听不下去,插了一句嘴:“就是,什么侄女侄儿的?难道是想嫁给你们少东家吗?”
秦知府示意谢安继续说,谢安擦了擦眼泪说:“大人不有所不知,风渺山庄虽然风光的很,但是却也是奴才。这些年曾曌一直暗地里给西域魔岭输送人力物力,被小人发现以后,他就答应小人说,只要继续跟着他干,保守秘密,就让我的侄女们嫁给魔主。”
“天哪——”
“什么?”
“难道曾庄主真的是魔岭的走狗?”
四下议论之声顿起。
“你丶你在胡说什么!”曾曌听完牙呲欲裂。
“什么西域魔岭?那是什么?”对于江湖门派,秦知府自然是不知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