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大家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仿佛不是个正经门派。
“回大人,好似是个什么组织。其实小人也不知道,我本不是江湖人,只是个本分做生意的。”
“藏兄,你可知道?”秦知府转向藏无心。
藏无心也才从震惊中回神,回说:“是个邪教组织,二十年前就被消灭了,当时我和曾曌也在‘除魔’的队伍中,他还出了大力。”
秦知府自然听出来藏无心的意思是不相信曾曌会做此事,于是问谢安:“既然你不知江湖事,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谢安苦笑:“我那两个侄女一叫花影,一叫弄月,都是极善解人意的。小人少时家贫,父兄死后实在家徒四壁,就把姐妹二人送去了春归楼做下人。春归楼当时虽然才开业几年,但是施妈为人大方,也不苛待下人,特别是姑娘们去了那里,还能学些琴棋书画的本事,实在比在家要好的多。后来他们都被指派去服侍春归楼的花魁娘子冰冰,极得信任。”
秦知府眉头一皱:“春归楼不是不久前被大火烧了吗?说重点。”
“是,小人侄女们亲口告诉小人,那施妈正是魔岭的人,冰冰是魔岭的大小姐!春归楼那把火是曾曌他们故意放的,好做金蝉脱壳之用。”
“什么!!”秦知府大为震惊:“荒唐!春归楼上下几十条人命,怎可如此儿戏?!”
“是啊,小人听完也这么觉得,他们实在太可怕了!”
“大人莫要听他胡言,什么春归楼?小民听也未曾听过。”
龙一笑也帮衬道:“是啊,而且曾兄刚到洛阳没几天,春归楼大火那晚他人还没来。”
“他虽没来,可是还有他儿子呢!!”谢安说道。
听到此处,木子宪与木子殊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心里发寒——那晚曾离失踪,真的不在!
难道这桩桩件件都在他人设计之中?!
“你!”曾曌听到谢安要把曾离也牵扯进去,气到极处,他反而清醒过来——这个谢安就是在等着自己气糊涂了找空子,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就算如你所言,这春归楼是魔岭的产业,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去放火烧楼?”
“这小人就不知了,是小人侄女亲口告诉我小人的。”
木子宪突然说道:“谢掌柜的侄女们知道不少消息啊。”
藏无心立刻明白:“是啊,谢掌柜,你的侄女不过是两名侍女,如何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谢安一楞,他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她们一直让我小心庄主,但是我觉得庄主为人宽厚,从不在意。谁知昨日得到消息,花影被魔主杀了!我才想到花影说的,这些人他们杀人不眨眼,几十人生死都能付之一炬,我们这些贱民的生死怎么能放在眼里呢?小人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真的是可笑!可怜我那花影花儿一般的年纪啊!”谢安放声大哭起来。
曾曌冷眼看着他演戏:“你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
木子殊点头称是:“这位大伯,你说了这么多,不是猜测就是口信,多少也拿点实据出来啊。”
谢安对着秦知府连声说:“证据?小人有的丶有的,在那张氏案发现场有一封遗书,那封遗书少庄主亲手交给小人要求小人放的。”
“那封遗书?”秦知府皱了皱眉头。
“是啊,大人可以取来看,是小人亲笔。那天夜里官府来人,带小人等前去协助查案,第二日一早我就来这里找少庄主说明情况,少庄主就偷偷告诉小人这么个法子,让小人写一封绝笔书找人想办法放到那妇人屋里。果然后来官爷们就再没来过。”
秦知府招招手让李捕头过去,李捕头附耳过去,点了点头说:“是,属下立刻回来。”
大家不明所以,都有些疑惑,但又不敢问。
“除了那封遗书,还有什么实据吗?”秦知府继续问谢安。
谢安摇摇头:“小人这些年来在曾氏一心一意,若非他们逼得紧,也不会有今日之举,所以未曾收集证据。”
“罗织构陷之事,何来证据!”曾离跨步走了进来,如带着圣光,曾曌突然间就放心下来。
说也奇怪,他这儿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有他出现之处,总让人觉得无比可靠,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自愧不如。
“少庄主!”谢安惊呼:“大人,他便是少庄主。”
“风渺山庄曾离,拜见知府大人。”曾离下跪行礼。
秦知府打量着走进来的青年,有玉竹冰雪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