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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代哪位皇帝?”既然是古代,那不如从我的小知识库入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聂云霞看着我,一丝困惑闪过眉间:“大月国庆历王。”

大月国?我的大脑从幼儿园一直检索到大学,历史书语文书英语书课外书。。。不用怀疑,我的梦严重超出知识库存。我的小心脏已经石化为齑粉。

聂云霞发现了我的异常:“你,怎么了?”我苦脸机械着转向她,惹得她更加担心:“玉,你怎么了?”

我想诉苦,可看着她闪动的眼眸,心灰更冷,半张的嘴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重新把嘴关上,默默摇头。

她也还想说什么,可半张着嘴,也艰难的只漏出两个字:“走吧。”

走吧走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的梦,是个什么鬼梦。野史?乱世?还是胡编乱造?脚底的路不好走,眼前的路也望不到头。

一路无言,不知又走了多久,总算看到城门。时辰还早,贩夫走卒进进出出,人气不少。

“人多。”聂云霞叮嘱了一声,“跟好。”我直接挽上她的手臂必须寸步不离。直觉告诉我,她是可以信任的梦中人。

三拐五绕,我们落座在一户阳春面店。临街搭的铺子,吃早饭的人不多。马车飞驰而过,尘土飞扬。我看着脚边黄土泛着小浪,嗅到阳春面飘扬的香气。反正在梦里,拿起筷子便开始食用。不知是饿了,还是在梦中,这一口口,香溢不停。

“你怎么不吃?”我端起汤面正想喝,瞧见对面的聂云霞还不动筷。

她却问着:“再来一碗?”

我可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早餐吃好即可。喝下一口爽口的面汤,摇摇头,心满意足:“够了够了。”这梦,不忘温饱功能。

不一会儿,聂云舟气喘吁吁闪现,一坐下就吆喝着:“老板,加一碗阳春面。”

聂云霞不急不慢:“如何?”

“许家,上个月娶了黟县的新娘,可邻居们从未见过新娘出门,倒是有许家人抹黑去了寿衣店。谈及新娘,许家人也讳莫如深,不愿多说。邻居们常说自从许家新婚后,半夜总是听到哀怨声,有稚童也告状,夜闻铃铛响不停。”

刚说完,冒着热气的阳春面就上桌了。聂云舟捧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聂云霞也拿起筷子细细吃来。

聂云舟连面带汤又吃了两碗,我们仨才开启了聊天模式。确切来说,是聂云霞的分析阶段。

“黟县离这里,需要走两天一夜,阴魂若是被困,确实回不了家,需要借助外力。许家才新婚,大喜事,新娘却不见人。寿衣店。怕是新娘已殒,为她添衣置物。银铃声。”说到这,她特意看了眼我,继续:“应该是请了高人,镇魂。”

静静聆听的我,感觉她在打开我新世界的大门。我不光梦回不知名的古代,还造出了怪力乱神。我的大脑都储存了什么鬼?我得重新审视自己的这十八年。

“不如,我们去许家走走?”说完这句话,她看着我,似乎,只待我点头。

我左右环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梦里作为,只好跟着他们行事:“好的。”

得一首肯,我们便起身行动。

为了不把自己弄丢了,我还是牢牢地拉住聂云霞的衣角。她现在可是唯一能给我极大安全感的人。算是我的梦里唯一的慰藉。

到了许家,聂云舟上前扣门。不一会儿,开了一条门缝,一个老者斜眼打量他,还没有开口问,聂云舟先自报家门:“在下是黟县张家来的张舟,特路过此地去柳州。舅母一再叮嘱我们,定要来看看阿姐,还嘱咐我将一封家书亲自交于她。”

老者再次仔细打量,沈稳着:“不曾听说少夫人母亲还健在。”

“舅母是阿姐的亲姨。虽不是亲母女,但舅母一直待阿姐如亲女。上月阿姐千里迢迢嫁入许家,未曾寄书信回家,舅母日夜思念。今我外出,叮嘱我必要绕道许家,递上一封家书。有劳您代为通传。我们还家也好交代。”

聂云舟这慌说得行云流水,听得老者也不敢细想。即是亲家,也不好久久将我们拦在门外,便先让我们入门等候。

当老者一转身,聂云舟就向我们递来一个得意的胜利表情。聂云霞送上一个冷冷的眼神。而寄人篱下的我,只好翘起嘴角,竖起大姆张。一旁的聂云霞看我如此狗腿,眼里闪过不止一丝的惊讶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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