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
姜春这才开始和稀泥:“两位少侠稍安勿躁。这里毕竟是将军府,不看生面看佛面。既然将军希望大家见面不要再大动干戈,扰我良民,就请你们自行收敛。免得将军亲自调节,大家能不能继续留在西荒城,就不好说了。”
这个后果一出,聂云舟先看了眼聂云霞回坐。聂云明也被师弟拉回了坐位。
聂云霞作为我们的主心骨,自动报备:“还请姜幕僚转告熊将军,前几日是我等鲁莽行事了。今后在西荒城会注意,不再有扰民行径。”
姜春听了点点头转向聂云明,等待他的表态。
虽然聂云明很不爽我们,看我们的目光从进门就没有片刻停火,但他在可能被驱城的前提下,还是转了口风:“我们日后会注意。”
“那就好。”姜春起身向聂云霞道,“今日将军恐不会回来,你等不如明日再来拜见。”
听会面结束,愤愤然的聂云明先一步离开。
我们正想离开时,我还是举起了手,就像一个不敢回答问题的学生,总算勇敢了一次:“听说,将军府沂大娘做的饼很好吃,我可以尝一个再走吗?”
对于这个突来的无礼要求,姜春看着我楞了几秒,然后客气着:“没想到沂大娘的厨艺都传出了将军府。”但没有留客的迹象。
红玉急忙解释:“我们之前没钱买青稞饼,就是沂大娘帮我们付的钱。前日我帮她拎菜,她请我吃了她自己做的饼,比青稞饼更好吃。”
紧张的我瞧聂云霞没有参与,算是默许,继续接话:“我听红玉说了,就一直嘴馋。今天进了将军府,一心念着沂大娘的饼。还望姜幕僚能实现我这个小小的愿望。一个,一个饼就可以了。”说完,我特意傻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这么执着,尴尬了姜春,他只好:“我这就给沂大娘说。”
“那我们在这里等沂大娘的饼,可以吗?”我不容他提要求,自己递建议。
姜春再细细打量我们,嘱咐不能乱走,才出去找沂大娘。
见他一走,我抓紧时间往对面的书架走去。他们仨也跟了过来。
大家围在书架前,聂云舟先开了口:“就知道你醉不在酒。”
红玉这个只知道吃的大公鸡:“咦?我们不坐着等饼吗?我可不能喝酒。我不当醉鸡。”
我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堵红墙上。只有聂云霞深知我意:“你说的祠堂,是它?”
“不清楚。”但隐隐有约的我踮起脚再往里仔细看去。
墙是红墙,柱子是木头,地砖是石板,中间的水缸上的确配着几片翠绿的莲叶。我仿佛能看见莲叶因为水里调皮的鱼儿而在浮动。魂穿的一幕幕再显脑海中。我不得不将目光锁定在里面的祭台。心慌慌的我一把拉住聂云霞的手。
“有人来了。”
聂云舟一说,聂云霞就拉着我回坐。可我的眼睛已经盯在了那个魂穿祠堂的模型上。虽然看不清房间里的东西,但是透过屋檐的镂空,我看到飘飞的红布。心里咯噔咯噔,在敲着小鼓。耳边又烧起了烈火,劈里啪啦。
匆忙赶回来的姜春快速扫了眼我们:“沂大娘说有饼,但得蒸一下。”
“那太好了。”我这个胆小的学生又举起了手:“姜幕僚,我们可以在屋子里转转吗?第一次来将军府,对什么都很新鲜。”我虽然很胆怯,但我更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他没有反对,我便站起来慢悠悠地走着,看看身后的书架,问问东问问西,然后很自然的踱步到对面,又东拉西扯,最后停在模型上:“这个就是将军祠的模型吗?”为表好奇,我还特意上上下下再欣赏一番:“这祠堂可真好看。”
姜春走过来:“这个不是将军祠,只是有一个木匠为感谢将军而做的小玩意。”
我继续认真地点评:“这木匠的手艺可真不错。看这造型,这木匠是江南来的吧?”说完,我刻意向他看去。
他眉眼弯弯:“就是西荒城的一个小木匠,我也不知道他祖籍哪里。”
我识人不准,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我能肯定,这个木匠,一定不是西荒本地人。
沂大娘知道我们来讨她的美食,高兴地给我们备了一篮。
她刚进屋子,就先冲着姜春喊了一声“哥”,然后向我们分享她的饼。红玉吃得最开心。吃了两个,拿了三个。我们为了不拂沂大娘的好意,也是又吃又拿。饼刚出锅,热腾腾的,吃得我整个人也暖呼呼的。
出了将军府。我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