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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慢红玉半步走在后。聂云舟向发表了自己的疑问:“这位沂大娘居然是姜幕僚的妹妹。”

红玉虽然一心吃着他的饼,但该听的还是在听,能说的一定会说:“沂大娘是姜幕僚的妹妹,她叫姜沂。她跟着她哥一起投奔熊将军。她哥做了幕僚,她有厨房的手艺,就在厨房当厨娘。”

“那她的丈夫呢?”聂云舟刨根问题。

红玉继续倒:“她一直跟着她哥,无夫无子。听说是因为她有重病,不愿连累其他人。”

“红玉,你就见了几次沂大娘,她都快把家底都给你抖完了。”聂云舟这算不算表扬?

红玉反正听出了表扬,得意着:“我一看就是好人,他们都喜欢跟我说。”

聂云舟呵呵两声转向我:“你怎么知道那个木匠是江南来的?”

“我去过将军祠。这里的祠堂都是依山土而建。虽然西荒绿洲多了,但也不够用。将军祠的墙和地都是黄土。而刚才我们看的那个祠堂模型是典型的木质结构。肯定不是西荒木匠做的。”我嘻嘻一笑,“江南木匠,只是我随便猜的。”

“一定是木匠做的吗?”红玉仰头看看星空,“我瞧沂大娘的厨具都很精致,还雕了花纹。她说,是他哥亲手给她做的。”

红玉转身看看我,我停下步子恍然大悟:“那个模型是姜春自己做的。”见聂云霞和聂云舟都没有反驳,我又有疑问了:“他为什么说谎?”

“说谎,只能说明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个模型的存在。”聂云舟看着我,“这个模型有问题。”

被说中心坎的我急忙点头:“我在将军祠又魂穿了,穿得地方就是这个模型。”

聂云舟惊讶而不语,红玉是惊讶而乱语:“叶姑娘,你说什么?什么魂穿?”

聂云霞往四周一瞟,低声着:“我们先回客栈。”我们四人便加速离开。

回到客栈,憋了好多话的我刚想开口,就看到聂云霞做了禁声。我赶紧闭好嘴,看她在桌子上用水写下:有人。

突然机灵的红玉大声吆喝着:“沂大娘的饼可真好吃。你们别吃完了,给我留点。我想明日当早餐。”

聂云舟也加入:“好吃归好吃,你可别吃多了,晚上又不舒服 ,打扰我休息。”

“我才吃三个。哪里多。”

聂云霞趁机加入:“我还剩一个,给你。”

红玉高兴地大笑:“还是姐对我最好。”说着,还不忘向聂云舟嘚瑟。

他这真情流露逗笑了我:“我这里也还有一个。你陪我下五子棋,赢了就给你。”

“下就下,谁怕谁。”

我们四人靠在茶几上围坐好,嘴里说着话。聂云霞手里也写着字:等他走了再说。

我也赞同的点点头,头却点着点着就开始往下落,无力的我想擡也擡步起,眼看就要与桌面来个亲密接触时,直接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不出所料,我再睁眼,又回到了那座木质祠堂。而知道它是一座模型的我,仰头望出去,发现从天井看出去的景色的确是某个地方的一角。但这一角,不像刚才的会议厅。而是很多黑压压的大石块压在上面。仿佛天外陨石,一不小心,就会砸下来。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紧抖了个激灵,回到现场。

这刻,我正站在水缸边,面对大门。门外仿佛一大片黑压压的远山,若隐若现在,忽明忽暗。我还能听到噗噗噗,热烈冒泡的声音。但这并不源自水里的鱼儿。但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身后,那块红布下的真容。所以我选择放弃先逃出去一探究竟,而是深入内部。

肃正心情,大出一口气,我转身大踏步向身后走去。站在祭台前,仰望着红布,我的手心有点潮湿。但突来天外来声,刺耳的嚎啕大哭让我的耳膜受不住。不能再耽搁的我一步爬上祭台,一手将红布掀开。果真不是熊将军。因为这是一座披长发的女生像。

突然,整个屋子在剧烈地抖动,紧接着翻天覆地的情况让我从祭台上摔了下来还撞到了柱子,浑身痛。然后,又下起了血雨。

我看着天井披上了鲜红的血衣。就连水缸也开始渗出了血水。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旁边是被我掀掉的红布。满屋子的红柱子。我感觉自己的视野是一片惨烈的红,心也跟着绞痛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不受控的翻滚。我看到外面的天都被火烧裂了。掉落的火球砸了进来,乱窜的火舌要把我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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