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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聂云舟已经根据山脉走势给我们指了条道:“往里走。靠山的屋子。”

我们左绕右拐,总算逼近最靠山的茅屋。巧了,沂大娘正端着簸箕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们,自然是热情地招呼:“你们怎么也来了?这位姑娘怎么了?”

这个也字问得我马上伸长了脖子问道:“还有谁来了?”

“同你们一道的那位姑娘。”高兴地说着,她挥挥手,让我们进屋,“别背着了,进屋坐坐。”

聂云舟几步一接近便发问:“姐在屋里吗?”

沂大娘笑弯了眉眼:“她刚和我哥出去,说是去河边走走,看看西荒的风景。”

“和姜幕僚?”聂云舟问完便握紧了剑。

沂大娘看着我们就没有不开心:“听你姐说,我们还是老乡。可我好些事都忘了。没想到,这几日碰见好几拨老乡。在西荒城住了几十年,难得遇到老乡。”

聂云舟着急了:“除了我们,还有谁?”

沂大娘没有隐瞒:“就是将军府这几日来的那几位客人。只是他们明日就要走了。”

红玉低声道:“掌门。”

我凑到红玉的耳边,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应该一来就知道姜春是风师叔了。那他们谈过吗?”

红玉停下步子走不动。沂大娘再唤了声,他才继续走。

进了屋,才发现外面看着不咋样的茅舍,里面的家具都很精致。就连坐的板凳都雕刻了暗纹。这手艺,不比匠人差。

“我瞧这屋子靠山,不怕碎石落下吗?”聂云舟刚才乱了方寸,但这会儿又回归镇定了。

“这地方看似山脚,实则山体很牢固。”沂大娘边说边给我们沏热茶:“这是那位老乡送的君山银针。我们常年不喝茶,你们应该会喜欢。”

“可我怎么听说,风师叔很喜欢饮茶。”在我身边的红玉小声嘀咕着,被聂云舟瞪了眼,才收敛了嘴。

接过热茶,看着细如银针的茶叶,让我想起了那柄细长的刀,刀尖上的血珠子,你挤我碰,争着要往下面跳。可我擡头,看不见屋子里有什么武器:“我们乡里人总是佩剑出门,可不见姜幕僚有佩剑的习惯?”

沂大娘坐下:“我哥从小习文,不会舞刀弄枪。”

“刀呢?佩刀?”我有些急不可待。

沂大娘大笑:“我耍菜刀的功夫可不差。在将军府,豆腐菊花细如丝的刀功可没人能比。”

“哇。我只在菜馆里吃过一次。”谈到吃的,红玉最把持不住。

“那菊花鱼呢?”沂大娘也仿佛找到了知音。

红玉砸吧着嘴:“酸酸甜甜,很好吃。”

趁他俩聊开了,我和聂云舟再仔细研究这所茅舍。可眼睛都要看穿了,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要说特别,就属木架上放了一排黑黢黢。不细看,还不容易发现。我站起来走过去。是木雕的小人。它们一个一个做着不一样的动作,有出拳,有扎马步,有劈叉。。。

我指着它们:“姜幕僚还喜欢雕小人。”

“嗯。我哥每三年就要雕一个。”沂大娘说完,又和红玉聊着。

我数了数,这些小人有十个。三年一个,就是三十年。突然,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扎根。我看向聂云舟挤眉弄眼。他向我走过来,我悄悄告诉他:“这些小人,会不会就是那些小男孩?”

这个大胆的猜测把聂云舟都吓到了。他认真地端详这些用黑木雕刻的小人。见沂大娘没有注意,他偷偷拿起一个摸了摸,然后塞给我。

我接手的一瞬间,心绞疼发作,没拿稳,小人差点落在地上,好在被聂云舟接住。可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哭闹声。仿佛是小人在责怪我把它摔疼了。

我咬着下唇压着胸口,差点倒过去,还好一旁的聂云舟扶住我。而我们的异响也惊扰了沂大娘。她关切地走过来:“这位姑娘怎么了?”

“我妹妹身子比较弱,可能外出太累,引起旧伤发作。”聂云舟这妹妹喊得十分顺口。

沂大娘坐不住了:“我去给她打点热水,去去乏。”

看沂大娘走出去了,红玉才拍了拍我:“不用装了,你们又想干什么?”

真疼的我无力开口,只能用一双怨恨的眼看他。

还算有良心的聂云舟替我证实:“她没有装。”

红玉这才真心关怀我:“叶姑娘,你哪里疼?需不需要背你去药铺?”

疼得说不出话的我看到聂云舟拿出手中的小人,耳边的哭闹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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