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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同上

快抵达时,我的体力耗尽,直喘不上气,不得不停下来靠着树干缓气。

见我落后的聂云舟退过来关怀着:“你还能继续吗?需要我背吗?”

我摇摇头,看着前面气力不错的红玉,发现在不远处有个黑团,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们冲来。这让我想起了在将军祠的遭遇,一把拉住聂云舟指向黑雾:“你看到了吗?”

聂云舟伸长了脖子没有回应便是给我的答案。摸不到头绪的我焦灼着 :“为什么只有我看的见。两次了。”我盯着向我飞过来的黑雾,心头如热锅上的蚂蚁:“它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老缠着我?”再看看它来的方向,和不远处拐上将军祠的山路,我突然懂了些:“它们和风师叔有关。”

“什么?”聂云舟刚问完,就被我这个怕事的胆小鬼拉着往回跑。

但两只脚怎么敌过风的加速度。我边跑边用馀光观察生还机率时,它已经追到了身后。吓得我后颈发凉,一趔趄,直接摔了。眼看就要来个大跟头了。我赶紧慌慌张张得闭上眼。。。

“叔叔。父亲说,出了城门不远。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

“叔叔。送完了这个东西,父亲说有糖吃,是真的吗?”

“叔叔。我们怎么来山洞了?太黑了,我怕。”

“叔叔。这里的水怎么是火?”

“叔叔。这个东西放哪里?”

“叔叔。我可以走了吗?”

“叔叔。你要干什么?”

啊啊啊,呜呜呜,父亲,救我。。。

刺耳的喊叫声混成一枚枚细针,穿透我的鼓膜。我在惊恐中醒来。入眼的还是一块块大石头。只是这一次,我选择向大门跑去。

冲不出大门的我只能站在门槛往外望。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地上躺着一个小男孩,他正抽搐着捂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从他肉嘟嘟的小手指缝里往外冒。耳膜的刺疼小了,我脖子的疼才越发的明显了。而一旁站着的正是姜春,或者说是风师叔。他刀上的血珠子凝成一颗颗,迫不及待地钻进地里。仿佛在为这场无人知晓的杀戮消灭罪证。

我疼得趴在门槛,无能为力地看着地上痛苦的小男孩惊恐地看着风师叔,颤动着嘴巴,为自己的无辜做最后的辩解:“父,父亲说,送,送完,有,糖。”

风师叔上前一步,将刀竖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小男孩振振有词念着。神奇的事发生了,地上的丶手上的丶脖子上的血统统汇到刀刃上。他再一挥,刀上的血流又如血雨一般精准的落在这个祠堂模型离。我看着大珠小珠落石板,好似大石头小石头砸在我的心里。地上的小男孩不过只是个孩子,一个一心只想拿糖吃的孩子。我愤恨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再望出去,我恨急了面不改色丶冷血无情的风师叔。而他,为祠堂降完了一场血雨,便将被抽干发白的小男孩抱起,然后丢进旁边如熔浆的地火。最后,他将刀横放在空中,用手指引着它慢慢沈入地火。他在一旁继续做法。

我这个旁观第三者敲不破门槛的结界,扯着嗓子也喊不出一声,更制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只能用眼泪来祭典那个无辜的小男孩。他留与世上最后的一眼,是多么的恐慌与绝望。

我锤着门槛向罪魁祸首叫嚣。但他只顾自己,将被地火淬炼的新刀取出。然后伸手一擡,我所在的祠堂从空中飘过去,然后在他的指示下,也投入了如炼狱般的地火中。

我看着自己即将被地火焚烧,立马用双手挡住从中跃出的火球。这一秒,我得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担忧了。。。

好在有人将我扒拉醒。靠在树干上,我看着聂云舟和红玉,有气无力着:“姜春,在,山洞,杀了一个小男孩。”

他俩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啊。我瞅瞅四周,那团黑雾已经消失不在了。难道这团黑雾是小男孩的阴魂?来向我救助。

“红玉,你背她。”聂云舟一个命令,红玉立马执行。他又从我的腰间将锦囊拿去,放出杏蕊,拍拍它的头,交代:“去找你的主人。”见杏蕊点点头,他才开始说:“姐,我们去找风师叔了。风师叔就是姜春。他家在西门外,将军祠山下。”

见他放飞了杏蕊,我纳闷着:“它也有寻人的功能?”

红玉将我驮上背:“方圆十里,它能找到认定的几个人。”说完,他便提速前进。没行到,这只大公鸡跑得又快又稳。一旁的聂云舟紧跟而上。

看到一片屋舍,没发现人,我正愁怎么盲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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