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主意,想来若是要成婚,也算是门当户对。”云宫轻轻颔首,嘴角上扬。
想不到这个丫头平素里总是闷声不响的,旁人还当她胸无点墨,殊不知这小脑袋瓜里藏着一股机灵劲儿呢。
云宫一想到自己即将能再次见到柳径庭,那颗心便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也静不下来仔细打扮自己了。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那琳琅满目的首饰和胭脂,竟是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她蹙着眉头,喃喃自语:“这柳径庭究竟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只能靠精心打扮自己来争取这难得的机会。
回到洛府,云商在那悠长的长廊边焦急地来回踱步,那细碎的步子仿佛是她纷乱的心绪。她目光时不时投向远方,只是在苦苦等待着一个口信——来自一苯的。
终于,见一苯回来了,她像一只离弦的箭般赶忙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什么反应?”
一苯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声道:“姑娘,六殿下很是高兴,估计这事稳了。不过,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姑娘您不是向来不喜欢六殿下吗,为何又要让我去提醒他过几日是上巳节,可将姑娘约出来游玩?”
听一苯说完,云商那颗原本还在犹豫不定的心,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剂强力的强心针,那些纠结和迟疑刹那间烟消云散。
“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他。”云商的声音低若蚊蝇,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难色。
“啊?”一苯闻言,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楞楞地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另一边,洛云侬自回来以后,那一颗心便全扑在了柳家公子身上,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时不时便痴痴地站在门庭前发呆,那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整个人都沈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平日里,她总是将头发精心装饰得满满当当,珠钗环绕,近日却出奇地轻减了些,倒多了几分清新自然。
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得像纸,自然不好说是自己想主动腆着脸找那柳家公子,便几次央着大姊洛云宫帮她在阿母那边说道说道,试探一下阿母的意思。她拉着洛云宫的衣袖,娇嗔地摇晃着,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哀求。
毕竟,她想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这段姻缘究竟能不能得到阿母的首肯。
苏婉云得知以后,亲自提笔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寄给正在辽都的洛止舟,让他帮忙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去查一查这个柳径庭的名声。收到回信以后,她面色凝重地将三个姑娘叫到了房里。
“阿母。”
苏婉云在屋内苦等许久,终于瞧见她们的身影。她忙差人将那扇门关上,这才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婠婠,为娘已派人仔仔细细查过了这个柳径庭。此人虽说年少有为,可平日里却是个浪迹于花楼的浪荡子,还曾经犯下过荒唐事,搞大过别人的肚子。更为离谱的是,那大了肚子的竟是他曾经的贴身丫鬟。如此品性不堪之人,断不可与他来往,更不能深交。你呀,还是趁早打消你心里头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吧。”
洛云侬听到这些,脑海中不由地回忆起那日他妹妹所说的:
“阿兄平日里待人温和至极,洁身自好,胸有谋略,长久以来都一心扑在家业上,正因如此,才一时疏忽了自己的婚事,至今尚未娶妻。”
这与阿母所说的简直大相径庭。
苏婉云刚微微启唇,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云侬抢过了话头道:“阿母,说不定您查来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谣言,算不得数的。若柳径庭并非如传言里所说的那般不堪,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人,而我们却因这些无凭无据的谣传就冤枉了他,实在是不该呀。”
“婠婠!”苏婉云提高了声调说道,“谣言绝非都是空穴来风!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云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大抵是平日里被阿母教训得太多,此刻竟一时冲动,想要帮着二姊说话,于是便着急忙慌地开口道:“阿母,媆媆觉着谣言也有可能是空穴来风。前几日我的丫鬟从外面听得有人说伯父不能生育,可这一听便知道纯粹是胡说八道,我伯父连妻室都尚未迎娶呢。这些,不过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编出来灭他威风的闲话罢了。要是二姊的心仪之人也是受这谣言所害,其实与伯父一般,是个顶顶好的人呢?”
苏婉云一时之间竟被堵得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反过来教训道:“也不知是哪些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总爱到处嚼舌根子,回头得叫管家好好管教管教!”
苏婉云沈思了片刻,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让二姑娘往江南去走这一趟。她总觉得依云侬这胆大妄为